第63章 凶手是他?(1 / 2)

韋一和的話讓我一陣感動:“謝謝韋總,韋總真是個好人,我相信以你這份體恤員工的作風,你的旅遊公司肯定會成為這個行業裏的翹楚和標杆。”

韋一和低頭笑了笑:“謝謝你的誇讚,但我現在的身份不是韋總,隻是你的朋友韋一和。”

韋一和有意無意的對我示好,但我當時根本沒心情去考慮這些。三個小時的高鐵,我幾乎一直在和各種親戚朋友打電話。

5點到了N市,一出站口,我們就坐上了事先預定好的出租車,直奔桐縣。

我舅舅他們也連夜趕過去了,他們說我爸救治無望,已經被轉移到太平間了。

當出租車開到縣醫院停下時,我卻不太敢下車了。我怕那些畫麵會太滲人,我甚至於想逃避。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我作為我爸唯一的女兒,是不能那樣的。

通往太平間的路好像很長,仿佛我已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卻還是沒走到;可這條路卻又好像很短,明明我喜歡它再遠點,可卻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

我本來就流著眼淚,可一聽到舅舅們的說話聲,一顆心更是像被什麼東西恰到一樣,疼得痛不欲生。

“舅舅……我爸呢?”我幾乎是啞著嗓子問出來的。

我大舅看到我,一把把我摟進懷裏,邊拍著我的背邊說:“孩子,你可得堅強一點!你爸死了不能複生,即使再難過你也得接受。若你都無法振作,那你媽媽還能依靠誰呢?”

我點頭哽咽,淚水再次嘩嘩嘩的流著:“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很難過,不過我媽呢?我好像沒看到她。”

我另一個舅舅走過來說:“你媽剛才昏迷過去了。”

“什……什麼?”

“你別太擔心,醫生檢查過了,說她是悲傷過度,休息一會兒就能醒了。”

一邊是我死去的爸,一邊是我昏迷的媽,我兩個都想第一時間看到,可我卻沒辦法把自己劈成兩半。

我往太平間走去,去敲了門。一個很嚴肅的老頭走了出來:“幹嘛?”

“我是死者羅林山的女兒,我剛才外地趕回來,你能再讓我見他一眼嗎?”

老頭搖頭:“既然轉移到太平間了,那肯定不能看了。”

我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叔叔,你就讓我看他一眼吧!我一直在外地生活,若現在都不能看他一眼,那我這輩子都會自責的!”

那個老頭卻還是搖頭:“不行就是不行,這是規矩。”

我實在沒辦法,隻好磕頭。可沒磕幾個韋一和就走過來強行把我拉了起來。

想見爸爸的欲~望大過一切,當韋一和把我拉起來時,我急得衝他發火了。“你幹嘛拉我?如果我見不到我爸,那你承擔這個責任嗎?”

韋一和倒是不生氣,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大筆錢,然後塞進老頭手裏。“老大爺,希望你能看在她的一片孝心上通融通融,畢竟若是見不到,那將會是她一輩子的遺憾和愧疚。”

老大爺把錢塞進口袋,還故意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你們這還真是讓我為難……不過我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你進去吧,不過隻能有三分鍾的時間。”

當我看到我爸時,我的眼淚再次泛濫起來。那麼鮮活的一個人,此時卻躺在冰櫃裏,無論我怎麼叫他,他都不會答應了。

而他身上還有很明顯的傷痕,雖然被化妝師和入殮師整理過,但頭部和腰部的傷口,還是清晰可見。

三分鍾一到,我就被那老頭請了出去。

我心緒難平,但一想到我媽還在病床上躺著,隻能勉強打起精神去看她。

我去時我媽還沒醒,她正輸著液,嘴唇也是幹裂得厲害。

我去護士站要了棉簽和紙杯,沾了一些水摸到她的嘴唇上。水很涼,讓她的意識做出了某些反應。

“林山……你別離開我……你回來……”

聽到我媽在昏迷的情況下還叫著我爸的名字時,我的心宛如刀割般的疼。他們夫妻近30年,期間也磕磕絆絆的吵過架,鬧過離婚,可一旦對方先走了,活下來的哪一個才會更痛。

沒多久天就亮了,有警察來找我們錄口供。

我一見到警察,就求他們一定要抓到肇事逃逸的凶手。

“放心吧,凶手我們肯定會抓到的,不過羅林山出事的路段,恰好的監控死角,所以除了目擊證人外,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畫麵證據。而且那凶手好像事先計劃好了一樣,逃跑的路線也是走的死角,竟然沒有被一個攝像頭拍到。”

警察的話讓我剛燃起來的鬥誌又火速冷了下去:“那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