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子遇和子奚的媽媽,我不能在他們被欺負時保護他們,不能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那保姆竟然連歉都沒道一聲,在她那親戚的陪同下,甩了幾千塊錢就想息事寧人了。
對於這番羞辱我不能忍,我也想過把這些影片公諸媒體,但考慮到孩子的生父,怕會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煩,隻能把牙齒咬落了往肚子吞。
我已經有兩年沒有登錄過微信了,實在是我的情緒無處發泄,我才會登錄那個平台,想呐喊一下。
發完微信,兩個孩子又餓了,我便盛粥喂他們。
第二天下午,有人來敲門,兩個孩子還在午睡。我以為是快遞員上門取貨,就隨便套了件外套去開門,一邊用手機看著上午賣出去的訂單。
自從孩子們出事後,我就沒有心思顧店了,全憑那兩個客服,生意也是一落千丈。我常合作的隻有一家快遞公司,我以為是李哥,便說:“李哥今天來的蠻早的,但今天上午隻賣出了兩個訂單,剛才我哄孩子午睡沒來得及打包,我就這弄,很快的。”
我說著把手機往桌上一放,拿出紙盒打算打包,而李哥一直沒說話,我一個抬頭就看見蘇嶸生就那樣定定的站著,不動聲色的看著我。
我手中的紙盒瞬間落地。
“你……你怎麼會……會來?”我有些不知所措,又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皺巴巴的衣服和與整體造型不搭的拖鞋,簡直難看的緊。
他許久沒說話,黑色的雙眸裏隱藏著極多的情緒,就那樣把我全身盯了個便後才不冷不熱的說:“你不希望我來嗎?”
“那倒不是……”
“當初你說過會來找我的,你失約了。”他的聲音裏有著一些責備,同時又充滿了心疼。“你開網店了?”
我攥緊衣服邊:“恩。”
我們就那樣久久的站著,仿佛有很多話要說,但剩下的卻隻是沉默。最後是他率先打破沉默的:“即使你不歡迎我,那也應該請我坐會兒,喝杯水吧。”
“對對對!你這邊請!”我說著把他帶到不大的客廳裏,用茶包泡了杯水給他。
把水放到他麵前的茶幾上後,我去臥室看了孩子們一眼,看到他們還在熟睡才退回客廳。我坐到他左邊的沙發上,頗不自在的問:“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的?”
“我看到你昨天發的微信,我當即找精通計算機的朋友查到了你的IP。”
“可是我很久以前就把你的微信拉黑了。”
“你還記得呢?如果你真不想讓我找到你,那你怎麼不把徐康俊和徐淘淘他們的也一起拉黑?”
蘇嶸生的話讓我臉一紅,看來是徐康俊他們看到我發了微信後告知他的。
蘇嶸生又靜靜的看了我好一會兒,在我的臉熱得都能在上麵煎蛋時,他才悠悠的說:“你還真是有一手藏身的好手段!從去年開始你失蹤開始,我就托人查你的電話、登機和開~房記錄,但是你的那些記錄一直被人抹除了,我始終沒能打聽到。”
“抹除?”我聽到這個詞時,還真覺得有些怪怪的:“其實我這幾年沒有用自己的身份證開通手機號,之前趙毅辦理了一張給我,但離婚後我已經還他了。至於登機和住店的記錄還是有一些的,這些不可能被人抹除吧?”
蘇嶸生聽我說到離婚時,表情明顯鬆動了些:“離婚了?”
“恩。”
“趙毅舍得放你走?”
蘇嶸生的話,勾起了那個醉酒夜的不好的記憶。我努力的把這些不好的記憶拋之腦後:“不愛了,自然就放手了,沒什麼舍不舍得。”
他似乎笑了一下,又像沒有:“其實我知道你們離婚了,因為在你從他那兒搬走後,趙毅給我打過電話。”
我眉心一跳,莫非趙毅告訴了他孩子們生父的事兒。“他……和你說什麼?”
“一通威脅後,趙毅說他和我沒完。也是他的這番話引起了我的懷疑,我又找人打聽了去年的事兒,才知道抹除了你所有記錄的人是趙毅。我也知道你撒謊騙了我,並不是你主動找上他的,而是他查到你在大理後精心設計的假偶遇。”
我以為蘇嶸生是開玩笑的,但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卻不像是撒謊。
我歎了聲氣兒,想必趙毅當初是真的愛我,才會故意跟蹤我,然後找了個理由接近我。最後包容的與我結婚,隻是我在那段婚姻中投入的是感激,而他投入的是愛情。
我的存在,注定是導致他們兄弟兩人決裂的關鍵所在,隻有我徹底的退出他們兩個人的生活,才能讓他們早些冰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