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蘇嶸生的電話,我覺得既然有人把主意打到我們的孩子身上,那他那邊肯定也不太平。
或許是趙毅、謝姨或者躲在他們背後的大~BOSS意識到危機,所以才想在我們查到些什麼並反擊之前。那餐廳的中毒事件,很可能就是有人故意挖下的陷阱。
一想到這兒,我的整顆心更是慌亂無章了。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得做到一個小輩的責任,謝姨回家後我主動把飯菜端到她麵前,詢問醫生的診斷情況。
謝姨愁著一張臉搖了搖頭:“飯我是吃不下了,沒胃口。”
“檢查情況不樂觀嗎?”
謝姨抬頭看了看我:“暫時死不了,不過我被醫生折騰了半天,這把老骨頭是動不了了,我得去躺會兒。”
謝姨顫巍巍的走回臥室,讓我也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疼得難受,還是假裝的了。
後來我和保姆們一起吃晚飯,我輕聲打探醫院的情況。保姆說謝姨的是腦萎縮,疼起來時的確很難受,但隻能吃藥緩解。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可以適當的照顧謝姨,畢竟她身體不適。不過你們的主要任務是陪孩子,以後有任何情況,都得以孩子為重。要是謝姨再出現類似於今天的情況,那必須先通知我或者蘇總。”
吃好飯我又陪著孩子們在客廳玩了會兒,陪他們看卡通書。直到晚上十點多了,孩子們困得打哈欠了,蘇嶸生還是沒回來。
保姆們想帶孩子們回房睡覺,但因為今天的事,我的心總是懸著的,我便主動帶他們回房睡覺。
兩個小家夥一人喝了一杯奶後,都心滿意足的各扭朝一邊睡著了。我把床頭的台燈擰開後,拿著手機來到洗手間,再次撥了蘇嶸生的號碼。
這次他倒是接得很快,一接起來他就說:“我恰好到家門口,馬上進來。”
“喝酒了嗎?”
“喝了一點,但沒醉,你不需要下樓。”
其實我聽出他說話時都有些大舌頭,就知道他喝多了。我把臥室門鎖上後就下樓走出院子,一拉開院門就看到一臉陌生的白色房車停在門口,視線再往一旁移,就看到一個有著海藻般濃密的長發的女孩,像隻懶樹熊似的掛在蘇嶸生身上。
她的背影讓我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是誰。蘇嶸生一直想推開她,可那女的卻抱著他不撒手。
我覺得這種時候,我有必要顯示一下我正牌女友的身份。我走上前敲了敲車身,蘇嶸生一抬頭就看到了我,有些慌的叫了我聲老婆。
那個女人聽到他這樣叫倒是鬆開我了,她回頭的同時我就認出她是誰了。
很久沒見的名模徐嘉如。
徐嘉如醉的不輕,連眼神都是迷惘的。她笑著看了我好一會兒,似乎很久後才辨認出我來。
“羅瀾清!真是你啊!”她一邊說著,一邊搖搖晃晃的朝我跑來,然後一把抱住我。連跳了幾下後又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真是流水的前任,鐵打的羅瀾清啊!每當你們倆分手,我都以為你們這次是徹底散了。可是不管你們分手多久,最後都能重新走到一起。”
她說著又扭頭指著蘇嶸生,然後又回過身指指我:“反正我徐嘉如這輩子沒服過幾個人,換言之,我連水土都不服,就服你們!”
她說著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打開車門一邊坐進去一邊說:“改天我請你喝酒吧,我現在得回家睡美容覺了!”
徐嘉如一走,我就轉身回屋,蘇嶸生立馬跟了上來。“老婆,你剛才看到的畫麵我是能解釋的,你千萬別誤會。”
我頭也不回的說:“什麼畫麵啊?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我今天倒是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你,但你沒接也沒打回來,想必是舊情人重逢,聊得太過歡樂了,才會在家門口也卿卿我我的。”
說話間已經到了臥室,蘇嶸生把門一關就把我摟著抵到牆上,嘴裏散發著紅酒的清香味兒,言語裏卻充斥著喜色:“老婆,你吃醋了?”
“沒有!”
“可你臉紅了!”
“我臉紅那是為你感到害臊,更為子遇和子奚有這麼一個爸爸感到害臊!”我的聲音忍不住高了起來。
蘇嶸生見我生氣了,反而笑得更樂了:“開心,真開心,看到你吃醋我真是太開心了。這說明你在意我,你愛我啊!”
我氣鼓鼓的推開他,可他卻說:“不過你真是誤會我和徐嘉如了,我今天不是和你說了環南路的餐廳有客人吃東西中毒了嗎?你知道那兩個人是誰嗎?他們是一直跟拍徐嘉如的狗仔,跟著徐嘉如進了餐廳後點了兩份牛排。沒想到廚房裏新來的保潔阿姨過於節約了,竟然把丟進垃圾桶的過期牛排重新撿回冰箱。負責醃製的人也沒聞到餿味兒,醃製後掩蓋了變質的味兒被廚師弄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