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和蘇嶸生都穿得比較正式。
蘇嶸生刮了胡子,換上深黑色的定製西裝,再配上一條墨綠色的領帶,整個人都英氣十足。我雖然隻是個配角,但還是換上新買的職業套裙,化了淡妝後把頭發高高盤起,還真有點職業精英的樣子。
我們一大早就出發去公司了,在一家意式餐廳吃了早餐。後來徐康俊也跟我們彙合了,並把一個檔案袋遞到我們麵前。
“這是我前妻的股份,她轉到了我名下。”
蘇嶸生點點頭:“你這些年為公司也沒少辛苦,等我重新任選總裁,重組公司後,我會再給你一點股份的。”
徐康俊估計心情並不好,聽到蘇嶸生這樣說隻是淡淡一笑,略顯客套的說了句謝謝。
當時我雖然覺得他略顯奇怪,但也沒多想,隻是覺得他可能是因為被前妻背叛而傷神吧。
九點鍾的時候,我們三個走進了辦公室。這次的股東大會倒是全員到齊,還多了個生麵孔。
我用眼神瞟了瞟蘇嶸生,他意會過來,用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我二伯家的小兒子,蘇啟明。”
我瞄了這個五官清秀的大概20出頭的蘇啟明一眼,他恰好也在看我,我們的視線短暫的交集了。
當對視上時,他對我露出一臉玩味的笑,還用打量的眼神掃了我一圈。
我頗為不悅的低下頭,心裏想想著估計這人來者不善吧。
大家坐著或麵麵相覷,或滿腹心事,一直沒人說今天舉行股東大會的正題。良久後蘇啟明坐不住了,微側著頭看向蘇嶸生。
“哥,今天召開股東大會,目的就是要選蘇氏的新總裁。本來沒人要和你搶的,畢竟你的業績有目共睹,雖然最近兩年你因沉迷於嫂子的美色而惹出了些事兒,但你的潛能我作為弟弟還是能看到的。”這蘇啟明長著一張人蓄無害的臉,可句句話都帶著刺兒,分明是要故意刺激蘇嶸生。
我怕蘇嶸生會生氣,便用腳碰了碰他,他眨了眨眼,示意我沒事兒。
蘇啟明見沒能成功激怒蘇嶸生,顯得有些失望。他笑著四處打量了一圈:“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呢?是搞不清楚我為什麼來這兒嗎?那我就簡單說一下吧,我是被我爸逼著來與我哥參加總裁競選的。我對我哥那是相當的崇拜,本意上是不願與他爭的,但我爸說我也是蘇氏的合法繼承人,他從小把我送出國就是為了讓我長大後能為蘇氏做點事兒。我尋思著我哥這些年為蘇氏鞠躬盡瘁也挺累的,所以就回來幫我哥分擔了。”
蘇啟明說著拍了拍手:“但你們也千萬別把我這個小角色放眼裏,就投我哥做新任總裁吧,畢竟這原本就是他的位置。我呢,能給我哥打下手就很滿意了。”
這蘇啟明囉裏囉嗦的說了一大推,倒真是弄得我不淡定了。他是典型的嘴上賣乖,心裏還不知道在玩什麼花樣呢,我當時就覺得今天的投票環節或許會出什麼岔子。
我頗為擔心的看了蘇嶸生和徐康俊一眼,但他們卻是一臉的波瀾不驚。
蘇嶸生的中指輕點在桌子上,他一臉的迷之淡定,噙著一抹淡笑說:“既然啟明已經把開場白說了,那其他虛的話我也不多說。畢竟我接管公司這幾年,讓每位股東的收益翻了好幾倍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我也從未刻意刁難過任何一位,除非是想對蘇氏搞破壞的人。”
蘇嶸生說這些話時,視線往3天前來開過會的股東們身上瞟了一眼,但他們卻有意的回避他的眼神。
這一勢頭讓我倍覺不妙,我對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拿過筆在紙上寫下一句話:“我感覺情況不對,要不推遲選舉吧?”
可蘇嶸生卻執意要繼續,還讓秘書把分發紙和筆給各位股東。
沒有參加過上次股東大會的人,倒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在紙上寫下了名字,寫完後把紙遞給秘書,還露出一臉的從容得意。
反倒是那些許諾會支持蘇嶸生的人,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都下不了筆。
我感覺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而蘇嶸生放在桌上的手關節也微微用力,泛出了白色。
我們本就緊張得不行,可蘇啟明還樂嗬嗬的說:“是不是我哥的名字太難寫了,你們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要我寫給你們看嗎?”
那幾位股東一聽蘇啟明這樣說,這才低頭在紙上寫下了名字,寫好後遞給秘書時,還是一臉的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