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嶸生看了一下時間,說:“現在是淩晨四點多,不便聯係律師,明早我聯係後再說吧,先睡覺。”
我們雖然又躺下了,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時間就在寂靜而落寞的夜裏流逝著,我到底還是翻了個身朝向他。“你睡了嗎?”
雖然夜色深重,但適應了黑暗光線的我還是看到他張開了眼睛:“沒呢,你怎麼還沒睡?”
他朝他靠了靠:“睡不著,其實我最近這些日子一直在想一件事。”
“恩?”
“就是我們與華昊簽~約了,可按蘇啟明的性子,他應該早就反擊或暴跳了。可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有點不合常理。不過現在胡夢出事了,我總覺得這與他脫不了關係,說不定他正想以此憋個大招出來禍害我們,咱們可得萬萬當心。”
蘇嶸生把我摟進懷裏:“放心吧,我肯定會小心的,不過你要債的事兒怎麼樣了?”
我歎了聲氣兒:“提起這事兒,我整個人就更不好了。我和周明華要了不下50家公司的債,幾千萬的欠款,我隻要到了300萬,周明華今天還和我抱怨呢。”
蘇嶸生拍拍我的背:“我知道你辛苦,不過你再堅持最多半個月就行了。”
“怎麼?劉承恩借到貸款了?”
他頓了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反正再忍半個月,我們的生活就能雨過天晴了。時間不早了,快睡吧,不然明天你走路估計都得打瞌睡了。”
我閉著眼睛翻來覆去的,到天快亮時才勉強睡了一小會兒。後來是囡囡跑進來舔我的手才把我舔醒的,我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蘇嶸生已經起床了。
“囡囡……”我把它摟進懷裏:“有沒有想你的主人呢?”
它就好像能聽懂我的話一樣,很小聲的叫了一聲,就像嗚咽。我輕~撫著它腦袋上的毛發:“看來你也想她了,不過沒關係,我們也很愛你。”
它又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手,我起床後把狗糧倒進它的碗裏,它吃東西時我在書房裏找到了蘇嶸生。
“怎麼樣了?”
蘇嶸生知道我在問什麼,他的眉頭有些微皺:“我和律師通過電話了,他說昨天白天的時候胡夢去精神科醫院做鑒定了,他也全程參與了,但卻真沒想到晚上就出事了。”
蘇嶸生的這番話,更驗證了我心裏的猜測:“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這種時候出事,那肯定不可能是巧合。”
蘇嶸生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蘇啟明應該是想用花邊新聞來幹擾我,那就讓他去折騰吧。”
“行吧,反正我相信你能擺平他的。不過金玲怎麼一直沒來接囡囡,不是我不願照顧它,隻是金玲當初說好幫她照顧一周左右的,但這已經差不多快三周了。”
“我前幾天在微博上私信過她,但她未回複我。不過我從昝華坤的同事那裏打聽過,據說金玲正準備與昝華坤離婚,鬧得還挺大的,昝坤化最近都未去公司。”
“離婚?”
“恩。”
“能理解,像金玲那種氣質優雅又獨立的女性,的確沒必要在一段半死不活的婚姻裏糾纏。”
當天下午,胡夢果然又上了熱搜。
但這次熱搜,顯然是人為操縱的,先是爆出胡夢半夜入睡並下~半~身全是血的照片,之後又是醫院搶救的內容,再然後就是醫院的診斷記錄。
整個下午這件事情持續發酵,起初並未引起多大的關注,也沒多高的熱度。但大概半小時左右,網上開始冒出很多黑子,而且統一了口徑把矛頭指向了蘇嶸生。
那些評論的意思大體相似,大多是同情胡夢,說她可憐,說她懷的孩子其實是蘇嶸生的,隻是蘇嶸生利用一些剪輯過的視頻把這事兒推得一幹二淨,還自導自演了一場綁架心愛女人的戲碼,把胡夢送進了監獄。
但這還不夠,說我和蘇嶸生在把胡夢逼出神經病後,在她就診時還在她喝的水裏下藥,讓她半夜的時候胎兒橫在肚子裏出不來,導致大出血。
我看著這些評論都覺得自己被灑了一臉狗血,沒想到蘇啟明竟然還想動用網絡的力量來對我們進行陷害和圍剿。
當晚睡覺時我都在刷微博,蘇嶸生把手機搶走了:“看八卦、尤其是看關於自己的八卦可不利於身體和心理健康,你還是快休息吧。”
“可是這些評論真的很氣人,很明顯是蘇啟明雇傭了水軍。”
蘇嶸生卻很狡黠的笑了笑:“就讓他買吧,因為明天他會被打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