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是開了免提的,聽到她語帶哭腔後我就把免提關了,走到廚房的陽台上接電話:“齊蕭,出什麼事了?”
齊蕭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幾乎是撕心裂肺的說:“出大事兒了!瀾清,我和齊晟徹底完蛋了!”
“具體怎麼回事?你別太激動,以免動了胎氣。”
通過電話我都能感覺到她的焦慮:“我在出租車上,我打算來你家找你的,可我卻著急得連你家的住址都忘記了。”
我把地址告訴了她,然後說:“你先別著急,慢慢的過來就好,我在家裏等你。”
齊蕭是半小時後到我家的,她一進門就抱著我哭,一旦我想問她點什麼,她就會哭得更厲害。
大概哭了近半小時後她才慢慢止住哭聲,我也不敢再問她任何事情,怕會刺激到她,便去廚房裏熱了一杯牛奶給她。
齊蕭捧著牛奶杯喝了一小口,但剛咽下去就一陣反胃,接著跑到廁所裏吐了出來。
我幫她拍了很久的背,感覺她把整個膽汁都吐出來了,而臉色也形容枯槁。看到她這樣,我也是極為心疼,便扶她去臥室休息。
兩個小家夥平時很喜歡和齊蕭玩,但他們看得出來齊蕭心情不好,便去他們的房間玩小火車玩具了。
我陪著齊蕭在臥室裏坐了很久,她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許久後才睜開眼說:“瀾清,你知道嗎?齊晟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她的話,令我心底一顫:“年前的時候,你不是說一切順利嗎?難道短短幾天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齊蕭眨著眼睛留下了眼淚:“嗯,除夕夜那晚,我去樓上的書房叫齊晟的爸爸吃晚飯,書房的門沒有關嚴實,我聽到他和律師打電話了。他說讓律師把離婚協議擬好,不僅要讓我媽淨身出戶,若我們母女敢鬧,他就會把其他汙名掛到我媽身上!”
聽到齊蕭這樣說,其實我是不太信的,我便問她:“你會不會聽錯了?要不然他一個患重病的人,就算要逼你和齊晟分手,也沒必要做到這麼狠吧?”
齊蕭連連搖頭:“我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會這麼狠,我和齊晟說這件事時,他也說是我聽錯了,讓我別胡思亂想。可是就在今天的早餐桌上,他攤牌了。他說他根本沒患什麼肝癌,這些年他裝病的目的就是想以身體要挾我們,逼齊晟和我分手。他說他也知道我懷孕的事了,既然這個辦法已經失效,那他也就攤牌了。”
我聽得直呼不可思議:“他裝病竟然裝了這麼多年?”
“很意外吧?我們所有人都被他騙到了,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更讓人意外的是,他還拿出了兩份協議,一份是讓我媽淨身出戶的離婚協議,另一份是和齊晟脫離父子關係的協議。隻要我們倆再繼續下去,那他就會把我們三人都掃地出門;反之,隻要我把孩子打掉,我和齊晟各自組建家庭,那他就會繼續維係一家人表麵的和諧。”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見過伯父幾次,他給我的印象一直挺好的,看起來是個知書達理的人,我真沒想到他會玩得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