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銘安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極不自然,我總感覺他似乎是看到了外麵的什麼東西,才會有如此異常的舉動。
我便扭頭往車外望去,他竟一把抱住我的頭:“羅瀾清,你太不夠意思了吧?該不會你請我吃飯的話隻是隨便說說,見我當真了就又反悔了?”
白銘安的舉止太異常了,我想不懷疑都難,我推開他的手說:“白銘安,你太反常了,難道你剛才下車時看到什麼東西了,才會這樣?”
我說著就去開車門,白銘安還想阻攔,但已經晚了。因為我已經透過車窗,看到蘇嶸生和劉淼淼正站在酒店門口,兩個人麵對著路邊,正勾肩搭背,好不親熱。
即使我早就猜到他們免不了會有肢體接觸,可是當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後,我的心就像被鋒利的東西紮得千瘡萬孔一樣,疼得我無以複加。
我低頭迅速擦幹眼淚,強撐著笑說:“我突然也餓了,想吃最辣的火鍋,你有想吃的嗎?”
白銘安微擰著眉頭說:“你看到了?”
我裝傻:“我什麼都沒看到啊!我應該看到什麼嗎?還是快走吧,我餓得肚子咕咕叫了呢!”
我多希望白銘安能裝作什麼都沒看見,能迅速帶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他卻在看了我一會兒後,突然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他跑得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阻止,等我追出去時他已經把蘇嶸生打倒在地了。
白銘安是偷襲的,所以蘇嶸生最初時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處於下風了。
他們打架的動靜鬧得很大,加上劉淼淼一直在求救,酒店的保安很快就衝了出來。保安在拉架,但兩個男人在被拉開不久後又扭打在了一起。
我最開始時被嚇得不知所措,就那樣捂著嘴巴站在一旁,大腦裏一片空白。劉淼淼先發現了我,她從身後推了我一下:“羅瀾清,你他麼的還不讓那男人住手?”
劉淼淼態度很強勢,氣焰很囂張,我瞪了她一眼後去拉白銘安:“白銘安,我們先走……”
我話還沒說完,蘇嶸生又撲了上來往白銘安的臉上湊了一拳:“白銘安是吧?你他麼的到底是從那裏冒出來的?你他麼的憑什麼打我?”
白銘安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又撲了上去,嘴裏低吼著:“憑你是個始亂終棄的陳世美,憑我是羅瀾清的朋友!她不敢揭穿你的麵目而忍氣吞聲,那我就替她行道!”
蘇嶸生這才注意到我,在看到我時,他被打得紅腫的臉上閃過一絲困惑:“你……你怎麼還在這兒?”
我知道蘇嶸生是在問我怎麼還沒回上海,但這是隻有我們兩人在知道的秘密。如今劉淼淼在場,我也不便對白銘安解釋,我便走上前去拉住又要激動衝上去的白銘安:“就當我求你了,你快帶我離開這兒吧。”
白銘安到底住了手,但臉上的怒意卻未削減半分。他攥緊拳頭說:“今天我暫時放過你,但若你再敢傷害她,那我和你還沒完!”
他拉著我就走,而圍觀的人一直在指指點點的,我還聽到有人猜測劉淼淼是不是小三。她大抵是礙於臉麵,便冷笑著說:“羅瀾清,你好大的本事啊!你和蘇嶸生早就沒感情了,要不是你以孩子做要挾,他早就和你離婚了。你倒好,在外麵勾三搭四的也就算了,竟然還慫恿你的男人來打他,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