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眼神閃躲。
但這種不安隻維持了短短幾秒,我很快就意識到做錯事的人明明是他,該羞愧自責的人也是他。
憑什麼錯的他擺出一副捉奸在場的模樣,而我卻心虛膽顫呢?
想到這兒,我把自己的腰身挺直了,然後微揚著下巴目視前方的走了進去。蘇嶸生就站在公司門口,他的視線一直隨著我移動。
在靠近他時,我多少還是有些心慌的。我雖然與他決絕,但對他多少還是抱有一絲懷想的,覺得他會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會和我道歉求我原諒。隻要能看到他的誠意,那我肯定會原諒他。
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時間仿佛一下子就停止了,我聽到自己快如響鑼的心跳,也聽到蘇嶸生冷峻異常的聲音:“羅瀾清,我們談談。”
他很少連名帶姓的叫我的名字,名字雖然隻是個符合,但不同的稱謂卻代表不同的意思。
情到濃時,他叫我老婆、親愛的或者小心肝,恨不得把我寵溺進骨子裏;通常時候,他會溫柔的叫我瀾清,這是一個尋常卻又不普通的叫法,有很多人會這樣叫我,確屬他的叫聲最親切;此時他陰鷙的直呼我的姓名,則昭示著我們的關係已經差到了極點,似乎已經到了沒有回旋的餘地。
我的心被重重的刺痛了,但我麵兒上卻沒表現出任何破綻。我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後停下腳步,說:“蘇嶸生,噢,不對,你現在還是我的上司,我應該叫你一句蘇總。”
我說著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態度,用一副恭謙的神態說:“蘇總,請問您找我有何事?”
恰好有人進出公司,我們倆奇怪的氣氛引得他們回頭直看。蘇嶸生的麵兒上有些掛不住了,他捉住我的手想往外走,但被我甩開了。
“蘇總,你有事說事,千萬別和我拉拉扯扯的,這不合適。”
蘇嶸生反而更加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我吃痛得微微一縮,眼底怒氣盡顯:“蘇總,請你放手。”
他的嘴唇漾起一抹冷漠的笑:“我就不放,你能拿我怎樣?”
“那我就叫了。”
“你叫啊!”他並不受威脅,一臉冷肆的說:“你是我的法定妻子,我不僅能牽你的手,還能睡你的人,你能奈我何?”
“流氓!”我說著又狠狠的甩了他的胳膊,卻反被他一把摟進了懷裏。
“流氓?我若真是流氓,剛才就不會讓那個男人就那樣離開了!”他說著,手在我的背上狠狠的抓了一把,疼得我眼淚都流了出來。
“蘇嶸生,你瘋了,你弄疼我了!”
他卻不以為意:“疼?我隻是捏了你的背一下,你就疼得哭了。那你和白銘安在昆城時在酒店成雙入對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
我推了他一把:“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當天你從酒店跑出去時,我的秘書恰好在酒店門口的車裏等我,我怕你出事,就讓他跟著你。但是沒想到,你竟然給我戴了綠帽子,那個白銘安跟著你走了一路,後來你們一起進了酒店,爾後白銘安還去買了夜宵,想必你們吃飽喝足後,也做了些不該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