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蕭說著又打量了我一圈:“這麼漂亮的裙子還是第一次見你穿,而妝容和頭發也是特意弄過的,你今天有點奇怪哎!”
這時方麗慧也從外麵走了進來:“什麼奇怪?”
周蕭指了指我:“瀾清啊,收拾得光鮮亮麗的,還讓我們照看孩子,我覺得苗頭不對。”
方麗慧反應極大的說:“瀾清又有戀情了?這世界也太不公平了吧,你們都梅開一度甚至幾度了,為什麼我這株含羞草卻沒人看重呢!”
周蕭打趣她:“那是因為害羞草的魅力不夠大,你幹脆直接變身為食人花,看到中意的把他吞進肚裏,這樣效果更好。”
方麗慧對她長大嘴巴,作勢要把她吞下。我剛準備走,子奚卻有些得意的說:“周阿姨,方阿姨,其實你們都猜錯了,我媽媽是要去找爸爸。”
我之前和孩子們說過,讓他們暫時別把這件事說出去的,至於理由則是要給外婆和阿姨們一個驚喜,其實是怕別人知道後會阻攔我。
但兩個小家夥並不明白我的用心,加之我要幫他們找回爸爸的事讓他們很開心,他們才會想要分享出來的。
但周蕭和方麗慧一聽到孩子們的話,兩個人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嚴肅了。“瀾清,你等等,我們有事要問你。”
周蕭說著迅速把去皮的橙肉丟進榨汁機裏,拉著我就往外走,來到門口後她很嚴肅的問我:“子奚說的是真的?”
我笑了笑說:“你能別這麼嚴肅嗎?”
她的臉色卻更沉了:“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低著頭用腳尖提著地麵,緩了緩後才抬起頭說:“是的。”
她聽完,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的,但卻又咽了回去,抱著腦袋原地打轉了好幾圈:“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他拋棄你就算了,但離婚半年來卻對孩子們不聞不問,就他這樣的人品和良心,你還去舔著臉找他幹嘛?求他回到你們生病,還是去跪、舔他對孩子們多些關心。”
“周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但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她伸出胳膊擋住我:“我也不想聽你解釋,但我不準你去!”
方麗慧把果汁裝杯遞給孩子們後也走了出來:“我的立場和周蕭一樣,若你要去找他,那我也會攔著你。”
我微微歎了聲氣兒:“你們倆這是幹嘛呢?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和苦衷。”
“你就是心軟,但你要好好想想,你和他糾纏了這麼些年,得到了什麼?”周蕭仿佛對我很失望,為了勸我甚至用她做例子。“我也曾那麼愛齊晟,但這半年多以來當他用各種理由接近我時,我也沒有心動。瀾清,人要往前看,若你是因為心裏沒有依靠而想著去找他,那你可以試著和別人交往,白銘安就很不錯。”
雖然知道她們是為我好,但我也不能把蘇嶸生耳朵有問題的事告訴她們,畢竟那是他刻意隱瞞的事,我不能代為傳達擴散。何況即使她們知道了,也會覺得既然離婚了,那他的生死都與我無關,何況他僅僅是耳朵聽不見呢?
因為人們很少能置身處地的換位思考,才會讓那句“勸別人容易,勸自己難”的話廣為流傳。所以此時我解釋再多,也無可能改變她們的想法,我便折身說:“你們若不願意幫我照顧孩子,那我就帶著他們一起去吧。”
方麗慧見我動了真格的,立馬拉住我說:“好了,大家都是姐妹,就都少說幾句吧。雖然不想讓你去是為你好,但我們也不能好心辦了壞事。畢竟瀾清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相信她是在深思熟慮後才做的決定。既然勸不了,那我們就支持你。”
周蕭卻不認同,說了句“以後受挫了,可別找我們哭訴”就氣呼呼的進去了。
方麗慧怕我多想,便勸慰我:“她這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和她見外。”
我笑著點點頭:“我知道的,那就辛苦你們幫我照顧他們了。”
“你安心的去就好,我們會照顧好他們的。”
從咖啡店離開後,我便開車去前幾天撞見蘇嶸生的醫院。雖然昨天我沒問他的司機他們去的是哪家醫院,但直覺告訴我肯定就是這一家。
我到醫院時,醫生還未就診,正關著門開會。散會後,醫生們又忙著看病,我便坐在門口等著,尋思著等沒有病患了再進去。
我在門口坐了很久,這時有位醫生走了過來,他正在打電話,走進醫生辦公室時我聽到他說:“蘇總,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