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吳醫生。”我剛說完,便透過透明的玻璃看到蘇嶸生正往外走過來,看來是結束了治療了。
我把名片裝進口袋裏,笑著迎了上去:“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蘇嶸生衝著我笑了笑,搖了搖頭,他又和吳醫生聊了幾句後,我們便離開公司了。
從醫院出來後,我感覺蘇嶸生的情緒很低沉,便故意找話題和他聊天。“今天就別去公司了吧,我聽周蕭說在我們原來住的公寓附近新開了一家川菜館,她們去吃過,說味道很正宗。不如我們去哪兒吃午飯吧;然後再回公寓睡個午覺,晚上接了孩子們再回家。”
他笑容寵溺的對我說:“都好,聽你的。”
我正準備讓司機掉頭去川菜館,這時電話響了,是方麗慧打來的。
我接起來喂了一聲,便聽到方麗慧語氣急切的說:“瀾清,出事了。”
我挺直了背:“誰出事了?你不要著急,慢慢的說。”
“周蕭這段時間和莫塵走得很近,而且莫塵還有向周蕭求婚的心思了,周蕭也在考慮要不要答應。可齊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此事,今天一大早就堵在了我們咖啡店裏。”
“他去找周蕭?”
“對,但更糟的是我們隔壁店的夫妻,一大早的老板娘肚子突然疼得厲害,老板便拜托我們幫他們照顧一下幾個月的寶寶。我們尋思著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早上生意也不是太忙,加上小嬰兒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便答應了下來。沒想到齊晟想象力豐富得很,硬說這是他的兒子,說周蕭騙他做了手術,其實沒有,正鬧著要帶孩子去做鑒定呢!那小嬰兒現在哭得厲害,我們真怕把那孩子弄出什麼好歹來。”
“我現在距離你們咖啡店也不遠,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後蘇嶸生問我:“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齊晟在咖啡店裏找周蕭的麻煩,我們得趕過去看看。”
我說著便讓司機直接去咖啡店,等我們趕到店裏時,齊晟正抱著大哭的嬰兒不願鬆手,非說這是他的孩子。
方麗慧攔著門不準齊晟出去,而周蕭則在和他交涉:“孩子一直再哭,你先把她給我,我把她哄乖後我們再聊。”
可齊晟卻堅持:“我不能給!你整個孕期和產後都瞞得嚴嚴實實,若不是我今天無意撞見,恐怕會被你騙一輩子吧!蕭蕭,隻要你承認她是我們的孩子,那我立刻把她待會齊家給我爸,然後我就能和董婭離婚娶你了。”
齊晟在和周蕭說話,並沒有注意到我們。我給蘇嶸生使了個眼色,蘇嶸生便上前拍了拍齊晟的肩。在齊晟分散注意力時,我快速抱走他手裏的嬰兒。
齊晟當時就想來搶,但被蘇嶸生死死的勒住了。齊晟憋得滿臉通紅,憤憤然的指責在場的所有人:“原來你們都是蕭蕭的同夥!不過我早該想到的,當初我請求你們告知我蕭蕭的下落時,你們當時瞞著我就是因為你們已經站在一條防線上了。”
我說著更用力的掙脫開蘇嶸生的控製,轉頭指責他:“更過分就是你,我們同為男人,又是生意夥伴,你應該更理解我的苦衷的,但你怎麼能沒了立場的幫著她們呢!”
大家怕齊晟再打孩子的主意,便把嬰兒交給方麗慧,我則讓司機送方麗慧去醫院找嬰兒的爸媽,以免事情越鬧越大。
最初齊晟想去追,但被我們幾個人團團控製了,等車子離開了好幾分鍾後,我們才鬆開了他。
沒了孩子做要挾,周蕭的態度便嚴苛了起來,她指著門口讓齊晟出去:“我和你早已經沒什麼私交了,我的店也不歡迎你來,請你現在立刻出去。”
“我不走,除非你們把孩子交出來,一起去做鑒定。”齊晟認定了孩子是他的,堅決不鬆口。
周蕭被逼急了,便說:“就算真是你的又如何,你老婆現在應該有4個月的身孕了吧?難道那嬰兒是你的,你就要像你爸當初逼我那樣,逼著她去流產嗎?若真是這樣,那你和你爸有什麼區別?”
齊晟到底被這番話問住了,他憤怒難平的表情在某個瞬間變成了羞愧,後來平息了情緒後才說:“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
周蕭甚是無奈的笑了笑:“很抱歉,我並不想和你在一起。”
齊晟走上去抱住她的肩,逼著她看著他:“你撒謊!你心裏明明是有我的,隻是對我太失望了,才會說這種話的!”
周蕭推開他的手:“我是愛過你,但已經不愛你。你既然已經結了婚,為什麼不把心思放到你老婆身上,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