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有些慌了,覺得可能是趙毅出事了。
若出事的是沉子明,那張鳶肯定會跟著去醫院的;而她所坐的位置,正是剛才發生混亂的附近,那麼趙毅出事而沉子明陪同前去的概率是最大的。
我當時真的很想追問發生了什麼,但舌頭卻變得又笨又蠢,試了好幾次都沒能發出聲音。但蘇嶸生肯定看出我想問什麼,便拉著我轉向了別桌。
蘇嶸生請的人挺多的,加上我們的婚禮不收禮金,又逢假期,結婚的都是拖家帶口前來的,目測至少有百桌以上。
我穿著9厘米的高跟鞋,敬到一半時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蘇嶸生怕我辛苦,便說累就別敬了,統一敬大夥一杯就行了。
我何嚐不想快點結束,能休息,也能詢問一下趙毅是不是真出事了。但我們剛才敬酒的,差不多都是親戚朋友和各種老總,沒敬的差不多是員工。我知道一個企業家就算再有謀略和權勢,若不得員工的心,那企業也難以生存。
若獨獨不敬員工,我怕員工們會多心,並產生誤解,從而影響工作的積極性,便咬著牙堅持敬完最後一桌。
敬到最後,我感覺我都快站不穩了,雙腿都有些發哆嗦了。
當敬完最後一桌,蘇嶸生立馬打橫把我抱了起來,徑直走到了最裏麵的包間。幫我放到椅子上後便開始幫我捶捏雙腿。
“舒服些了嗎?”
“恩,孩子們呢?”
“在媽她們那裏,別擔心。”
我默了默:“那出事的是不是趙毅?他到底怎麼了?”
蘇嶸生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掃了桌子一圈,說:“先吃飯吧,吃完再說。”
除了伴娘、伴郎和司儀外,其他人都已經就餐了,我們幾個便湊成一桌開始吃午餐。
我並沒有胃口,喝了碗排骨蘿卜湯後便放下了碗。但蘇嶸生一直往我碗裏夾菜,說我餓了一上午了,就算是為了孩子也得多吃點。
我隻能半逼半就的逼著自己吃了些,等我們吃好後,大多數賓客都走了。隻剩下關係較親近的人留在後麵幫忙收拾。
蘇嶸生原本計劃了蜜月旅行的,但因為我懷孕的關係,便把國外遊改成了國內遊,訂了去秦皇島的機票。
吃好飯後,蘇嶸生便催促我按照計劃趕去機場,但我說不去了。
“為什麼不去了?”
“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趙毅在我們的婚禮上出事了。”
“沒……”蘇嶸生本來想否認的,但吐出這個字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改了口:“其實我請了安保公司的,就是怕有心人趁亂惹事,沒想到還是被人鑽了空子。有人趁我們放煙花時混亂而入,用尖刀刺傷了趙毅的左下腹。”
一聽到蘇嶸生這樣說,我感覺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手心裏也滲出了汗:“傷得嚴重嗎?”
“齊晟也跟著去了醫院,他給我發了短信,說刺穿腸子了。但目前手術已經結束了,一切順利。”
我怕蘇嶸生故意避重就輕,便讓他把手機拿出來,我必須眼見為實才能安心。當確認齊晟發的短信和他所說的並無出入後,我的心才算是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