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她那微喘的氣息和撒嬌的聲音,我都能猜到她在做什麼。
我把氣息往下沉了沉,盡可能冷靜的說:“我知道你和白銘安在一起,我現在就在你店裏等你,請你辦完事和我聯係。”
我說完便掛了電話,大約20分鍾後,方麗慧敲了敲我的車窗。
我看到她臉上掛著一抹紅暈,不知道是幸福暈,還是匆匆趕過來時累到的,或者是因我的電話而擾得怒火攻心的怒意。
咖啡店裏人聲嘈雜,不便談話,我便請司機喝咖啡,讓他去店裏休息一下。
車裏的空調很足,但車窗密閉太久才,始終覺得有些悶。我便把車窗微微放下了些。之後,我們倆都沒說話,氣氛也一度陷入沉默。
後來是方麗慧先開的口,她低頭玩著手指:“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和白銘安的事的?”
“幾天前。”
她哦了一聲,似乎是冷笑了一下:“怪不得這幾天蕭蕭一直聯係我,說要給我介紹男朋友什麼的。原來是你們知道我和白銘安的事後,為了拆散我們,才會從中作梗。”
我轉過頭看著她,不敢相信她竟然會把我和周蕭的好意,曲解成這個樣子。我真的覺得很荒唐,嘴巴長著想說點什麼的,但卻隻能發出一聲不可思議的笑。
方麗慧轉過頭瞪著我:“你笑什麼?是被我說中了,覺得尷尬狼狽嗎?”
她的咄咄逼人令我更覺無語,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兒說:“方麗慧,難道我和周蕭在你心裏就是這種見不得朋友好,而落井下石的人?”
她到底還是被我這句話堵住了口,我默了默又說:“若白銘安是個值得你去愛的男人,那我們肯定會舉雙手支持你。可事實是他並不可靠,在我結婚當天,你也說過你會和他保持距離的,可幾個月的時間,你怎麼就變了一個人呢?”
方麗慧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我是變了,難道你們就沒變嗎?你們倆都結婚了,有老公疼,且衣食無憂。可我呢?我無依無靠,全指望著這個店在上海紮住根。可兩個月前,因為員工的疏忽,把過期的配料加進了咖啡裏,導致好幾位客人喝後中毒嘔吐。當時那幾位客人嚷著要對我提告,要封我的店,要弄得我傾家蕩產。要不是白銘安幫我擺平這一切,說不定我現在已經因為沒錢賠償而進局子裏了!”
我怔住了:“這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沒告訴我們呢?若你告訴我們,我相信無論是我還是周蕭,都會想辦法幫你的。”
方麗慧冷笑了一眼,眼底的眼淚使她看起來更不近人情:“我聯係你們了,我打給你,想約你見一麵,但你說你的寶寶出了些問題,你不想出門;我又打給了周蕭,電話一接通她便不停的和我說她和莫塵在北京的幸福生活,直到她說到嘴發幹,她才問我打電話給她做什麼,然後又說莫塵要下班了,她得去做晚餐了。就這樣的你們,是真的把我當朋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