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的劉豈浩冷笑一聲:“是你們做事難看在先的,行吧,既然你們這麼不情願幫忙,那我會親自處理這件事。但這次也是我們最後一次合作了,以後各自安好吧。”
劉豈浩說完就掛了電話,可我完全不懂他生氣的點。這原本就是他該負責的事,因為沒簽合約的原因,我們公司也一直在負責,可他反倒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我當時真的很想給他打個電話問清楚原因,但我聽到外麵有咳嗽聲,好像是蘇嶸生的。
我推開門就看到蘇嶸生已經醒了,一張臉憋得通紅的咳著嗽。我快速走過去捉住他的手:“怎麼咳嗽了?要喝水麼?”
他虛弱而疲軟的點點頭。
我倒了杯溫水給他喝下後,找醫生說明了他咳嗽的情況。醫生讓我淡定一些:“這些都是感冒的正常進程,慢慢就會好的,你不用太擔心。”
“是嗎?那需要加止咳的藥麼?”
“那患者咳嗽情況如何?”
“就剛才咳了幾聲。”
醫生笑著搖頭:“暫時不用,可能隻是高燒的後遺症,讓他的喉嚨變得幹燥發癢,喝點水就會好的,先觀察一下吧。”
我還想問點什麼,但嘴巴剛動醫生就打斷我:“我能理解你的擔心,但患者是成年人了,你不必過度緊張。我待會會去查房,到時候再了解一下,OK?”
醫生明顯是在埋汰我,我臉一紅,道了聲謝便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病房,我一直密切關注著蘇嶸生,好在他沒有繼續咳嗽了。輸到最後一瓶鹽水時,醫生來查房了。
“還咳嗽嗎?”
蘇嶸生搖搖頭:“不咳了。”
醫生當即看了我一眼:“那就應該是發燒後喉嚨幹燥導致的,多喝點水就好,不過你可是有個好老婆的,她可沒少擔心。”
我的臉一紅,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接話。醫生在病曆卡上寫了幾個字,說:“不過你扁桃體化膿挺嚴重的,應該還會燒,平時就多喝水,若是體溫超過38.5°,就吃退燒藥。”
“謝謝醫生。”我說著把他送到門口,關上門後我一轉過身就看到蘇嶸生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
我的臉當即泛起一抹紅暈:“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髒東西麼?”
他對我勾勾手指:“你過來一下。”
我走到距床邊幾厘米的地方,他的長胳膊一勾,就把我攬入了懷中:“讓你擔心了,真是抱歉。”
“真覺得抱歉就快點好起來,你今天什麼都沒吃,我已經讓保姆煮好粥了,待會回去多喝一點,讓自己盡快好起來。”
他蹙蹙眉:“我既然辦理了住院,那就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
“恩,反正醫院也有床,食堂裏也有吃的,都是交了錢的,不吃白不吃嘛。”
我嗬了一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節約了?你明明是擔心若是回家,會把病毒傳染給孩子們吧。”
他的心思被我說中了,但還是嘴硬的說:“一半一半吧,人越活就越感覺到責任的重大,我必須勒緊自己的褲腰帶,才能讓家人過上富足的日子;我也必須嚴格管理自己的身體,才會免於被病毒入侵,減少家人生病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