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音量大了些,擔心被我聽到,所以大神的訓斥道:“你的方便麵還沒有煮好嗎?你到底要磨蹭多久?”
我確實被他凶狠的態度嚇到了,手中的筷子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還差點碰翻煤氣灶上的鍋。
我心有餘悸的撿起筷子,還不能表現出任何生氣的樣子,賠著笑說:“已經好了。”
我關火,用濕毛巾抬著鍋坐在他們旁邊,一邊夾麵一邊說:“看來你們也沒吃飽,那再吃點這個?”
猴子是真想吃,立馬便把碗朝我這邊伸了過來。但男人瞪了他一眼後,他又怯怯的收回碗。
他們倆就如兩尊大佛似的守著我吃東西,尤其是男人陰惻惻的眼神,更令我倍感壓力。但我還是表現出沒心沒肺的樣子,大口吃麵,大口喝湯,腦袋也同時運轉。
我雖然看過新聞,但卻不知道這藥效能維持多長時間。我尋思著男人會一直盯著我,或許是因為藥效早該失效了,他此時是在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在裝傻。
我表麵上雲淡風輕,可心裏卻有很多複雜的情緒滋生了。
從剛才偷聽到的話裏,有兩個關鍵內容。
其一是蘇崇啟並不在這兒,而且蘇崇啟還差他們錢。這個男人把我帶到這裏的目的,就是想用我來做籌碼,讓他們從蘇崇啟那裏拿到錢。
其二他們今晚淩晨就要帶我離開這裏,我估計他們會把我帶到偏僻的地方去,若是在此之前沒有人找到我,那我的處境將會堪憂。
我已經把希望完全放到了快遞小哥的身上,隻要他報警,在他提供的線索之下,我得救的概率會大得多。
而眼下最重要的事則是不讓他們起疑,否則指不定他們會立即帶我離開這。
我快速的把肚子填飽,畢竟吃飽了才有精力應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但在吃到後半段小時,我便開始做鋪墊。
我會微微的搖晃腦袋,然後又敲了幾下:“怎麼回事兒?我的腦袋怎麼這麼疼?”
我說著視線平移,注意到男人的神色要平和了些,從他微變的表情來看,他剛才確實擔心我是在裝傻。
猜到他的心思,我在把湯喝完後便杵著腦袋坐了一會兒。發出疼痛導致的哼哼聲來,時不時的還嘀咕著,說頭很疼。
大概3分鍾後,我慢慢的抱著頭坐起來,當和男人的眼神對上時,我叫了一聲後猛然往後退。
“你……你們是誰?”我如大夢初醒般的人,旋即掃視了屋子一圈,眼睛瞪得更大了:“這裏到底是那裏?”
我說著站了起來,作勢要往外跑,男人對猴子使了一個眼色,猴子便去堵住大門。
男人的身體放鬆了,很自然的往後靠了靠,臉上帶著一抹涼涼的笑意:“醒了?”
“醒?醒什麼?難道我剛才睡著了?”
“你可以先冷靜下來,然後在好好想想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盯著他,做出一副努力去回憶的樣子。大概一分鍾後,我捂住嘴巴指著他:“你……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問我洗手間在哪裏的清潔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