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墨辰輕拍了拍她的手,看她的眸光多了幾分憐惜。
“別怕,她再也傷不了你了。”南夭夭就嗚咽一聲,緊緊地攥住了北墨辰的衣裳。
喝過藥,南就開始困了。可她卻強撐著不睡覺,眼中一直閃爍著不安。
見狀,北墨辰便道:“我說了,她無法再傷你,不信本將軍的話?”
“不是……”
北墨辰弱弱搖頭,可那絞著被子的手明顯不是這麼說的。北墨辰想了下,撩袍坐到床上。換做往常,南夭夭一定會下意識湊上來。
然而今日她卻避開了,北墨辰眉心一碾,心頭就騰起一股怒氣。
就聽小東西小小聲道:“將軍不可靠我太近,我染了風寒,會把病氣過給將軍的。”
原是為了此事。他眉心便是一鬆,在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前,怒氣就已然消失。
“你當本將軍是那弱不禁風的人嗎?”
“不是,夭夭不是這個意思。”
他似乎把小東西嚇到了。
小東西猛地抬起頭,擺著手。北墨辰大手一撈,將人撈到了懷裏。
“既是知曉自己生病了,就趕緊歇下吧。”南夭夭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北墨辰便又說:“我在這,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南夭夭便睜著期盼的眸子,亮晶晶的望著北墨辰:“將軍會在這陪我是嗎?您不會走的對吧?”
“我不走。”
南夭夭就放心了。但這一夜莫槿鳶時不時的做惡夢。
北墨辰被她吵醒了幾次,直到後來把人擁進了懷裏,她才沒有再做惡夢。
翌日,她興起想要出去走走。卻在路過小湖邊嚇得不敢動。
“怎麼了?”
前頭的北墨辰聽不到腳步聲,回頭一看,才發現她望著小湖邊,臉色煞白,身子都在顫抖。
“沒、沒事……”
她強撐著笑顏,卻始終無法再前進一步。
北墨辰知道是為什麼。他走過去,突然一把將南夭夭托抱起來。
南夭夭嬌呼一聲,下意識抱住了北墨辰的脖子。
“將、將軍?”
“不是要出去走走嗎?”
“啊,嗯……”
北墨辰便不再言語,徑直抱著她走過小橋。
這下南夭夭都不知是害怕還是害羞了,小臉埋在北墨辰的脖頸間,無法抬起來。
卻不知她呼出的氣息都噴在男人的脖子上。
讓男人十分心猿意馬。
因為受了風寒,她身上披著披肩。
男人的手就托抱在她的屁股上,掩在披肩下。
沒人會看見他的動作。
而正在害羞的南夭夭自然也沒注意到他的手並不老實。
原本極短的一段路,似乎變得漫長了起來。
過了小橋北墨辰也沒將人放下。
南夭夭試圖提醒他,但北墨辰卻假裝沒聽懂。
南夭夭麵皮薄,說不出嘛,隻好抿著唇閉上嘴。
她一開始還想自己撐著。
但時間一長就撐不住了,不自覺將重量都放在了北墨辰身上。甚至無意識地收緊了雙腿,夾著他的腰,就怕自己不小心摔下去。
男人露出得意的笑,把人往懷裏按了按。
這一趟與其說是出來走走,倒不如說是北墨辰抱著她來了個將軍府一日遊。
而北墨辰回去後,就讓宋伯直接將南夭夭院子裏的湖全填了。絲毫不管宋伯聽完後臉上的表情有多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