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一把抱過老婆子懷中的孩子。
“快去準備些吃的吧,再去鎮西的楊馬倌那裏要些奶子,咱可別把孩子給餓著了。”
“行行行,我順便在酒肆給你打上二兩,好好的犒勞犒勞你。”說完,老婆子淋著竹籃就出了門。
“林帥,嗯,孩子你以後就叫林帥了,林帥好啊!想不到我林隱年過半百,還喜得一子。若是我兒能像仙長一樣,能夠呼風喚雨,我和老婆子也能跟著享福嘍。”
“老頭子,我回來了。瞧瞧,我特意在張屠戶那,割了二斤野豬肉。順便在酒肆,給你打了點土燒。馬倌那裏給了咱一壺馬奶和一壺羊奶,他說羊奶要比馬奶好。以前荒年的時候,挨餓的孩子,大多都是喝羊奶養活的。他還說,現在不比荒年了。能走走人情,讓孩子吃點人奶就更好了。”
“嗯,是這個理。要不咱這麼辦,咱以後啊,凡是家裏有小孩兒的人家,來咱這看病,咱就不收他錢。咱隻要他家裏的那位,給咱的小狼崽奶一次就好。”
“主要是看人家答不答應,答應了最好。若是人家不答應,咱也不強求。畢竟荒年的時候,也有靠羊奶養大的。”
“嗯,就這麼定了,我去給咱弄些吃的。今是個好日子,咱要好好的慶祝慶祝。”
“呱呱呱……!”
幾聲雁叫聲傳來,一隻身長數丈的大雁,落在了林老頭的後院。說也奇怪,大雁落在地上後,頓時縮小了好幾圈隻剩半丈大小。
“呱呱呱。”
大雁落地,從大雁身上跳下一位身穿青袍,腰配長劍的中年男人。隻看這人黃臉短須,有些消瘦。一襲青衣穿在身上,顯得有些寬大。青衣一擺前驅微躬,讓人看著有些弱不禁風。但是此人太陽穴飽滿,雙眼明亮,渾身散發著精氣。
男人落地,大雁一臉討好的樣子,來回蹭著男人的肩膀。男人拍拍大雁的頭,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顆丹藥,隨手塞進了大雁的嘴裏。大雁吃了丹藥,一臉滿足的呱呱幾聲,蹦到一邊臥在了一旁。
“哈哈哈,真香呀。林老頭,什麼好吃的這麼香,把我這肚裏的饞蟲都快勾出來了,我這半月的辟穀練習怕是要白費了。”
老頭聽到院內的呼喊,急忙抱著孩子出了房門,躬身道。
“小老兒不知仙長降臨,還請仙長恕罪。不知小老兒哪裏惹到了仙長的不是,還請仙長責罰。”
“哎!林老還請免禮。我這是被林老的飯香,給勾出了饞蟲。近日我正練習辟穀,已經幾天沒有吃進東西。也怪我自己學藝不精,難舍口腹之欲。今日一來又被你這飯香,重新勾出了饞蟲。看來這次練習辟穀,又要再放一放了。”
“哈哈……!”
“還有一事要與林老講明,眼看就是我正氣教挑選仙苗的日子,我需要在林老這多叨擾幾日。記得上次來你們這收取藥材選拔仙苗,就是在林老這住了些時日,這次又要麻煩林老嘍!”
“不敢不敢,仙長能住在我這草舍,是小老兒的榮幸,不敢說叨擾。還望仙長不要嫌棄小老兒的草舍寒酸。”
“林老不必介懷,我與我的眾師兄弟不同,我還是比較喜歡清心苦修。物欲的享受,究竟不是我等修仙之人的追求,林老多慮嘍!”
“咦!林老,這是誰家孩子。莫非是林老老來得子,我可否能抱上一抱。”男人看到林老頭懷中的孩子,不禁喜歡的想伸手去抱。
“仙長說笑了,這並非是我親生之子。此乃是我上野狼山采藥時所撿,說起來也算是我之子。”
“噢!野狼山,野狼山外圍雖無大妖,但普通的草蟲猛獸也不少。凡人若是沒點武藝,也是極難存活。你這野狼山得子,又是從何說起。”
“ 仙長是這麼回事。”
林老頭見仙長疑惑,一五一十的將如何得子的經過,給仙長又重新講了一遍。
“妙哉,妙哉,甚是妙哉!我修真之人,常說‘財、侶、法、地’。此四要無非就是,無財不足以養道。獨學而無友,必孤陋寡聞。盲目的修道,不足以成氣。沒有靈秀的道場,也不易感悟仙道。”
“而我師尊常教導我們,‘財、侶、法、地’必竟隻是外物。自身的仙緣命運,才是最主要的。這孩子天生地長,畢定別有一翻妙緣。”
“仙長的意思是我兒能修仙,也是一個仙苗?”
林老頭見男人說此子必有一翻妙緣,急忙插口詢問。
“嗯,我的意思是,此子必有一翻妙緣。仙苗的話,需等此子八歲以後,看其靈根發育情況而定。若有靈根,那就是仙苗,便可修仙。”
“哇哇哇……!”男人懷裏的嬰孩,突然開始啼哭。
“呦,居然是尿了。哈哈哈哈。你這嬰孩,居然在我這懷裏尿了。某修仙百載,自練氣始,懷抱嬰孩無數。此期間並無一人在某懷中拉尿,如今是你這嬰孩給某破了戒。妙哉妙哉!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