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築基期的趙江海,還真沒把重傷瀕死的丁掌櫃放在眼裏。心說“這隻剩出氣,沒進氣的家夥,哪還能翻的起什麼大浪。”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丁掌櫃拔地而起,一口便咬中了趙江海的側臉。
別看丁掌櫃已是快死了的人了,可是人家嘴上勁大。硬是把最後掉住的這一口氣息,全用在了嘴巴的咬合上。
“磕呲……!”
一聲犀利的咬合聲響,丁掌櫃的一口狠牙,生生的咬入了趙江海側臉的皮膚。
“找死!”
趙江海側臉生疼,一聲憤怒的冷嗬。右手變掌,狠狠的向丁掌櫃的頭頂拍了下去。
由於丁掌櫃離自己太近,自己臉上的血肉又被他咬出了破口,趙江海不敢運轉靈氣,生怕自己掌心的毒氣,因為毒性太大,將自己誤傷。
如此這般,趙江海僅憑著自己的肉身之力,狠狠的拍向了丁掌櫃的腦殼。
“啪!”
一聲清脆的骨爆聲響,丁掌櫃的頭顱,猶如被重錘暴擊的西瓜一樣,轟然炸開。腦中的紅白之物,登時四散紛飛,濺了個任哪都是。
如此血腥暴力的場麵,楚雲霄在趙江海狠拍丁掌櫃的頭顱之際,早已緊閉了雙眼,將臉扭向了一邊。聽著這聲清脆的崩響,聞著此時彌漫在空氣中,那極其濃烈的腥味。楚雲霄頓時腹中翻滾,忍不住的嘔吐出口。
“嘔……!”
由於丁掌櫃咬口太狠,以至他頭顱被拍爆之後,整口的牙骨,還依然狠咬在趙江海的臉上。
趙江海憤怒不已,一手將咬在自己側臉的牙骨拍下。本身就無一兩細肉的側臉上,登時多了兩排血洞。殷紅的血水,沿著兩條血洞的一邊,肉眼可見的速度,淌到了脖頸。
趙江海伸手抹了抹自己側臉的鮮血,低頭看了一眼染滿自己鮮血的手掌,頓時怒火中燒。極其猙獰的看著楚南天。
“你們楚家之人都該死!”同時抬起右臂,向自己背後的趙家眾人示意,“將楚府的其他餘孽,活著的,通通給本家主處死。死了的,繼續給本家主剁成肉泥……!”
隻聽趙江海一聲令下,趙家的眾人“噢噢噢……!”的嚎叫著,似瘋犬般衝入了楚府的其它房舍。
為了今夜計劃的萬無一失,楚江海早已提前下令,將楚府的女、老、幼等人,安排在了別院。饒是如此,楚府的上下,依舊有少量的暗衛和家丁等數十人。
經過了方才的一波混戰後,楚府暗衛和一些修為較高的家丁,基本已被屠戮殆盡。此時隻剩下的,僅僅是一些修為平平,煉氣一二階,與普通人稍稍好一點的家丁。
“世間最可怕的不是魔鬼,而是被魔鬼控製的人。”
趙家的眾人,因為平時被趙江海近乎變態一樣的管理辦法,虐待的極慘。此時對上這修為平平的楚家人,那還不盡情的發泄自己心中的憂憤,此時的趙家眾人,正猶如被一群魔鬼控製著。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一名楚府的家丁,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
可是等待他的,卻是一名趙家之人無情的屠戮。
“啊……!”
一聲痛苦的哀嚎,家丁的頭顱應聲飛起。脖頸的鮮血,頓時迸射而出。
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那名趙家人不依不饒,依舊在家丁的屍體上盡情的揮砍。將人殺死了還不算,居然還真如趙江海所說,將屍體斬為了肉泥。
“噗呲,噗呲,噗呲……!”
趙家的眾人,盡情的揮砍著。如此的一幕,發生在楚府的各個角落。此時的整個楚府,哀嚎四起,鮮血狂撒,真如人間煉獄。
楚江海看著一個個躺在血泊中的家丁,心如刀割般的刺痛。
“你這個畜生……!”
趙江海一聲極為憤怒的怒吼,手持長劍,向趙江海的胸口激射而出。
趙江海撇嘴輕哼,“哼!”看準楚南天的長劍,右手化掌,“一個大病初愈之人,怎麼還這麼大的火氣,好好的養病要緊!這種打打殺殺的事,還是稍摻和為妙。”隨手輕描淡寫的一拍。
“噹!”
楚南天手中的長劍,便被一掌拍向了一邊。
楚南天一劍刺空,腳下重心不穩,一個趔趄,向前緊走幾步,險些摔倒在地。
楚雲霄見此,登時驚魂落魄,花容失色。
“爹!”
隻聽楚雲霄一聲焦急的嘶喊,縱身向楚南天躍去。
趙江海見楚雲霄躍向楚南天,撇嘴邪魅一笑。“哈哈哈……!”伸手拽住楚雲霄的長袍,手臂用力,使勁向自己的懷中一拽。“我的美人,你還是給本家主過來吧!”
隻聽楚雲霄一聲極為驚恐的嗔叫,“啊!”騰在半空的身體,猶如一隻斷翅的花蝶,被動飄舞著,向趙江海的懷中鑽去。
眼看自己即將被拉扯著鑽入對方的懷中,楚雲霄心中惶恐,大喊了一聲。“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