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記得師父上次和你說過三十年前我發現古閻失蹤便請了假直奔駱家溝去尋他的事嗎?當日到了那洞中再出來卻發現還是駱家溝,並沒有穿越到此,於是我想到了那日的雨,便在村子裏等了四五日,再下雨時才趕緊往山上跑,這一次進入洞中果真又穿到了這裏。”
“下雨是穿越的必要條件嗎?”
“嗯!再後來我每一次再來都要等駱家溝下雨。當時距古閻失蹤已經兩月有餘,我下了山便四處探尋他的消息,因為我們的穿著樣貌較為特殊,尋了三日便在鄰村找到了他的蹤跡,才短短兩月他便讓整個村子的百姓將他奉為神明,當時的赤雲比現在孱弱得多,村民們自己還吃不飽飯,卻要日日好酒好菜的把他當天神一般的供奉。他耍的那些小把戲更是在村民眼中如仙法一般神奇。”
“後來呢?”
“我初見他那幾日他還有所收斂,可幾經勸解之後他不但不聽,還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為了得到更多的財富和信徒,他製了毒藥投到了附近的一個村子的井中,讓全村人患上惡疾。而後又散步謠言稱這便是不信奉他的人受到了天譴,這些言論一傳十,十傳百的如瘟疫一般的在臨近的十幾個村子擴散開來,村民們唯恐禍從天降便紛紛趕來奉上銀錢以保平安。”
衝元道長說著沉沉的歎了口氣才又開了口:“我見事態日漸嚴重,便出言阻止,豈料與他發生爭執。無奈之下隻能將他那些把戲依樣搬來,借此想揭穿他的真麵目。但當時村民們已經被他荼毒太深,對我說的話非但不信,還受了他的指使將我圍堵到山上,我在山上待了七日才又下雨,饑寒交迫之下隻能先回了現代。後來因為接了新的科研項目,又被請去做了客座教授這事便擱下來了。期間我也嚐試過再來,可時常是我在村中守了十幾日也不曾下雨,便也顧不得了。”
“那若是沒人揭穿古閻,如此發展下去豈不是要攪得天下大亂!”艾卿越聽越覺得緊張。
“天子枕榻豈容他人酣睡!當我再來時已是半年後,我本以為古閻定是憑著那些伎倆將勢力闊得更大了,其實不然,在他的勢力擴張得越來越大時引起了朝廷的注意。皇上恐如此下去他終有一日會引起叛亂,便出兵圍剿,如此一來他不得不帶著所剩不多的幾個信徒躲回了駱家溝。我剛從山洞出來便看著他帶來了人將一箱一箱的金銀往山上搬。”
“他想將這些金銀帶回現代?”艾卿聽得愕然:“若是這樣他不就......”
衝元道長冷笑一聲道:“哪那麼容易!因為吃過一次虧,見他人多我便藏在灌木後暗中觀察,等到半夜,雨下起來又停了,我走出去一看,他是不見了,其他人抬著那幾口箱子原封不動的走了出來,走到一半,有人發現他失蹤正打算去尋時,我躲在暗處學了幾聲鬼叫,那些人嚇得抬著箱子便跑下了山。我怕他回了現代會將此事宣揚出去引起兩個世界的動蕩,便也在第二天午時趁著下雨跟了回去。”
這漫長的三十年,縱是當做故事來講衝元道長也講了整整一個上午。
古閻出了山洞發現隻有自己一人,饒是不甘心便守在洞口等下雨再回去,直到衝元道長也從山洞出來他也還未離開,如此一來倒也免去了一番擔憂。
當時衝元道長正值壯年又整整比古閻高出一個頭,要擒住他自是不難,但縱是阻止了他一時,卻無法讓他永遠守住這個秘密。古閻為了金錢和權勢已經變得喪心病狂不計後果了,回去之後一直想盡辦法回到村子,還將洞中的事大肆宣揚了出去,帶著許多人進入洞中。
衝元道長聽到消息趕到時人已經稀稀拉拉走了大半,一問才知道那洞根本就不能穿越,人人都道古閻精神錯亂耍著大家玩,隻把他當成神經病再未搭理過。不知為何,自那日之後那山洞果真無法再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