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淸決坐下翻了半晌,卻始終不吭聲,眸子越發的深沉。
“怎麼了?”艾卿弱弱的問:“是不是不能用?沒關係,我可以......”
話音未落便被穆淸決一把拽到懷中。
“這樣厚的一本書你寫了多久?”
“也沒多久,鋼筆寫字比較快嘛!你先說能不能用?”
“是否能用我需看完了才知”穆淸決將書放到一旁,捏了捏她的小臉歎了口氣:“日後不許再瞞著我做這些了。”
“我若什麼也不做,那不成米蟲了!”艾卿努了努嘴想從他懷裏站起來,卻被禁錮得更緊了。
“你怎會是什麼也不做,這才是你該做的。”穆淸決說著一把將她抱起,放到床上,棲身而下。
這些日子朝政繁忙,往往是穆淸決批完折子艾卿已經入睡,不待她醒來他便又去上朝了,故而已經許久未碰過她了,今日終是閑暇起來,她怎還躲得過去。
“快些給我生個孩子吧!”
“嗚~~等一下......”聽他提起孩子,艾卿才想起楚音的兒子。這些日子忙著編撰律法,倒把他給忘了,不過楚音也算沉得住氣的,並未再來找過她。
“你讓人把楚音的兒子接進宮來吧!”艾卿掙脫穆淸決的禁錮,從床上坐起身
來。
“沁兒,你怎還會提起這事?難道直至今日你也還未真的相信我嗎?”穆淸決眉眼失落質問著。
“不是!我信你!”艾卿看著他陰沉的臉隻能老實說了:“前些日子我出府時楚音來找過我。”
“她去找你?”穆淸決眸光緊鎖站起身來問道:“你為何不告訴我?”
“忘了!”艾卿隨口一答尷尬的笑了笑,不欲多說什麼。
“能默下一整本法典的人會忘了嗎?”
見她吞吞吐吐,穆淸決更覺有事,朝門外喊了一聲:“阿琪~~”
“在”阿琪應了一聲從門外跑來。
“恒王妃那日和皇後說了什麼?”
阿琪抬眼看了看艾卿,又看著穆淸決麵上含著怒意便隻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回皇上,恒王妃讓娘娘接貝子入宮,還送了含有麝香的發膏來給娘娘,還有......”
“麝香!?沁兒,你可有受到傷害?”
聽到麝香二字穆淸決眸子兀然變得灰暗,對於楚音,他僅有年少時斑駁零散的幾段記憶,或許生出過淡淡的情意,但也早被她當初的絕情消磨殆盡了。現在又聽說她竟用這樣惡毒的法子來害自己心愛的女子,當真是覺得自己錯看了。
“我沒事”艾卿見他陰沉著臉便晃著他的衣袖凝了笑意說道:“她遞給我時我便聞出來了,自然不會用。”
“娘娘,那是她不知道你通曉醫理,若是知道,不知又會換什麼法子來害你了。”阿琪在一邊憤憤不平:“而且,她還......”
“阿琪”艾卿有意打斷。
“說下去”
“恒王妃還將皇上當日和她定情的金簪送來給娘娘,還提起您為她作的一首詩,故意說了好些話來惹娘娘生氣。”
“金簪?詩?朕何時送過她金簪,更不曾寫過什麼詩。”穆淸決聽得雲裏霧裏,思索了半晌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那詩寫的可是‘螺髻雲鬢三千絲,小窗明月共此時’?”
“嗯,就是這兩句!”艾卿聽著穆淸決將這兩句詩說得一字不差,眸子瞪得老大:“這詩當真是你寫的嗎?”
“這是皇兄的詩!”穆淸決解釋道:“皇兄當初也十分鍾情於楚音,想必這詩便是他送去的。”
“可楚音為何說是你......?”
正說著話,門外的丫頭便進來了。
“皇上、皇後,衝元道長來了。”
“師父回來了!”艾卿聽說衝元道長回來了便欣喜的迎上去,將方才要問出口的問題拋在了腦後。
“嗯!看你這麼急著跑出來不知是想念師傅了,還是著急看DNA的比對結果?”衝元道長眉眼含笑的隨著艾卿走到主位上坐下。
“冤枉啊!師父,你若不說沁兒都忘了。”
“當真忘了?你若忘了那師父也忘了。”衝元道長賣起了關子。
穆淸決卻是聽不懂上前問道:“DNA是何物?”
“DNA比對是一種檢驗父子關係的方法,跟滴血驗親是一個意思。”衝元道長含糊的解釋了一句,也不欲多說。
穆淸決這才想起之前艾卿管他要頭發之事,便問:“那可是有結果了?”
“嗯!”衝元道長答了一聲沉下了眉,隔了半晌都未說話,這一舉動讓艾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師父,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