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母後召你去問話了?所為何事?”顧矽塵心底打鼓,實在是怕她那威儀的母後會些什麼或做些什麼讓卿雪不自在。
卿雪察覺到屋內陳設有些變化,但也未多問,坐到椅子上才開口回答:“想是奴才傳錯話了,我到勤政殿時,殿外的公公太後並未傳召過。不過無妨,我也正打算明日去求見太後,正好今日先請那公公跟太後請示一下。”
“你要找母後有何事?”顧矽塵問。
“你們都出去吧!”卿雪轉頭打發殿中的奴才出去,才躊躇著:“過幾日我決定出宮了,不論如何,我想親自去婁契救他。”
“雪兒!”顧矽塵急了:“你不會武功如何去救?你可知會有多危險?朕過會派人去救,朕不許你去。”
“皇上,這次我非去不可。”卿雪目光篤定。
“那你的孩子呢?縱使你不怕死,穆君和穆璃的安危你也不顧了嗎?”顧矽塵知道自己留不住她,隻能搬出兩個孩子。
“我已經命人去接太上皇和太後了,到時我會讓他們住在卿華府,如果可以,待我走後請你替我護住他們。”卿雪著跪下行了個大禮。
但顧矽塵對這事卻是異常的堅決,拂袖起身背對著她:“朕不會答應你,你的孩子自己護著,穆淸決朕會想辦法替你去救。”
“皇上!”卿雪叫他,聲音裏帶著歉意與懇求。
顧矽塵隻能轉身將她拉起來:“聽好了,你可以不做朕的妃子,也可以去救穆淸決跟著她回赤雲,但是,朕絕不允許你以身範險。”
話聽在耳邊,卿雪心底是動容的,但更多的是對有可能永遠也見不到穆淸決的恐意。關於去與留的事她沒有一刻動搖過。
掙脫了顧矽塵的束縛,卿雪神情篤定望著他,語氣依舊決然:“顧矽塵,我必須去!”
“你聽好了,這是朕的皇宮,朕絕不會讓你踏出宮門半步!”
“顧矽塵!我是對你有愧,但這並不能成為你幹涉我的理由。”
“幹涉!?”顧矽塵慘然一笑:“在你麵前,朕妥協了無數次,但這一次朕還就幹涉了!朕今日就要畫地為牢,你是我顧矽塵的囚犯,休想踏出皇宮一步!”
顧矽塵完便拂袖轉身離開,任由卿雪在後麵怎麼叫也沒有回頭。
“主子,怎麼了?”阿琪和梨子跑進來問。
卿雪歎了口氣坐回椅子上,看來顧矽塵此次是鐵了心不讓她走了,不過還好這丕蘭還是太後做主,隻要有足夠的籌碼,就不用擔心出不去,看來必須盡早去見太後了。
想著這些,卿雪隨口答了一句:“沒什麼”又抬眸問道:“這屋子裏的陳設怎麼沒了?”
“主子,梨子正想跟您稟報呢,您方才剛走一會就有個什麼貴妃的帶著侍衛闖進來搜宮!是娘娘暗結珠胎,穢亂宮闈,吩咐侍衛一定要抓到那個男人。”
“什麼?”卿雪一臉驚色,從椅子上站起:“那”
“娘娘放心,那位公子藏起來了,貴妃什麼也沒搜到,後來皇上就來了,還將她責罵了一通。”
“哦!”聽了梨子的話,卿雪才鬆了一口氣,放心的坐回椅子上問:“貴妃?是蕭錦兒嗎?”
“不是!”梨子搖頭:“那位貴妃梨子也從未見過。”
“哦?阿琪,你去把尹子叫進來。”卿雪吩咐道。
這宮裏的人也隻有尹子最清楚了。
尹子知道自家娘娘會有疑惑,所以一直在門外候著,還不待阿琪出門就跑了進來:“娘娘,方才來搜宮那位是齊貴妃葉紫華。”
“葉紫華?”聽到姓葉,卿雪不禁眉頭輕皺:“這葉紫華是什麼來曆?”
“齊貴妃是婁契人,正是三年前那場和親嫁到丕蘭的,因是嫡親公主,嫁過來就直接封了貴妃,不過自從婁赤一戰之後她一直稱病鮮少出門,宮裏都快忘了有這號人了。”
“又是婁契?”阿琪忍不住赫然,憤憤的問:“所以她今日是為了替母家報複主子嗎?還是嫉妒主子得皇上恩寵心生妒意?”
卿雪如今狠毒了婁契人,古閻屢次藏匿在婁契,怎知這背後沒有婁契皇室在撐腰,如今穆淸決身陷囹圄,隻怕與他們也脫不了幹係。
所以對於今日之事卿雪也是恨得眸光森然,冷冷的:“隻怕兩者都有!她婁契皇家怎都是些陰險之徒?不過這皇上都不知道的事,她一個久病臥床的妃嬪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