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破廟一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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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戟每日都會向卿雪稟報狼兵傳來的消息,此刻有了丁啟在身旁翻譯,什麼消息都能清楚的知道。

隻要狼兵沒有在運出的屍體裏找到穆淸決,卿雪便又能心安一日。隻是路途遙遠,狼兵雖然都是用吼聲傳遞,但消息傳到卿雪耳中已經沒有多少時效性了。

所以,他們隻能盡可能的與時間賽跑,能早到一刻就能讓穆淸決少一分危險。

自麻沸散被發現後,丁啟就再也沒有辦法強迫卿雪休息了。所以一連四日他們除了換馬換車夫或是補充幹糧時下去憩之外基本都是在馬車裏度過的。

這樣日夜兼程的趕路,行進速度確實能快上不少,但馬能更換,車夫也能更換,卿雪和丁啟卻是日日受著顛簸與煎熬。再加上氣候原因,終是鐵打的身子也捱不住。卿雪隻覺得口幹舌燥,腦袋越來越重,昏昏沉沉的不出話來。

丁啟發現了她的異常,將手伸到她額上摸了摸。滾燙的溫度傳到手心,燙得他眉頭緊皺。

“你發燒了!”他將手收回來便看到卿雪兩頰已經燒得緋紅。

卿雪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拍了拍身側的藥匣:“裏頭有藥,你幫我拿出來,吃了就沒事了,不可以停下。”

“你都燒成這樣了還不肯停嗎?”丁啟一麵著一麵在藥匣裏翻找治療發熱的藥瓶。藥瓶上都貼了寫著注解的紙箋,所以找起來並不難,丁啟依照紙箋上的明取了兩粒藥丸喂到卿雪嘴裏,又拔下羊皮水袋的塞子讓她就著水咽下。

因為馬車的顛簸,卿雪被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丁啟隻能幫她拍了拍後背,待氣順了,她才又迷迷糊糊的倒在丁啟身上。

丁啟隻能將自己身上披著的狐裘解下把她緊緊的裹起來摟進懷裏。此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縱是想停下來休息也不太現實,丁啟隻能吩咐車夫加快速度,盡可能在黑之前趕到下一個驛站,才能讓卿雪好好休息養病。

馬車一路疾馳,還未到傍晚空就突然飄起了雪,隨著溫度越來越低,路上已經開始結冰,馬蹄踏在雪地裏時常打滑,而車輪也開始不聽使喚。

車夫隻能又將速度放慢下來,以防不測。如此三步一打滑的,直到色完全黑了,他們也依舊沒能趕到驛站。

前路已經有些看不清了,車夫隻能勒住馬頭,請示:“公子,黑路滑,繼續走下去隻怕會有危險,旁邊有間破廟,要不還是去裏頭歇上一夜再走吧!”

“也好!”丁啟答了一句,看著此刻躺在懷裏的卿雪,她的病情似乎沒有絲毫的好轉,額上的依舊滾燙,雙眼緊閉嬰嚀著,偶爾還會些胡話。

待車夫將馬車趕到破廟門口後,丁啟才將卿雪抱下馬車。寒風凜冽的在臉頰上掠過,像是鋒利的刀尖刮過皮膚。

丁啟不敢多停留半刻,抱著卿雪就奔進了破廟。這廟像是許久無人供奉的了,四麵的門窗有兩處都會漏風。根本無法抵擋嚴寒。

丁啟隻能把卿雪抱到一個鋪有稻草的角落坐下,想辦法生火。幸好東西備得齊全,打火的火石也是隨身帶著的,隻是外頭的樹木已經被雪水打濕了,根本點不著。丁啟隻能將壞了的一扇窗戶直接拆了下來,用隨身攜帶的刀劈開做柴燒。

待車夫將馬車停好,藥匣和貴重物品都搬進來後,丁啟已經將火生著了,廟裏的溫度也漸漸升高了些。

隻是單憑這點柴火根本燃不了多久,丁啟隻能命車夫再去外麵訊尋一些枯木進來擱在火邊烤著,待柴火用完了也好換上。

耿秋山找來的車夫都是有功夫底子的,動作十分利索,隔了一會兒廟裏就多了好些劈好的木柴,而漏風的門窗也已經被他用地上的稻草和一些破布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