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雪有孕的消息文澈並不知情,所以一路上依舊跟著穆淸決繼續趕路。為了不路出馬腳,青音也大多時候都待在馬車內,隻是時間久了還是不免讓人覺得奇怪。旁的不,穆淸決對這“皇後”不冷不熱的態度就和從前大相徑庭。
文澈好幾次想到馬車旁關懷幾句,但馬車周圍時刻都有狼兵守著,而狼兵也根本不把他當回事,如此他便每次都隻能訕訕的退回來。
“翻過這座山就是丕蘭的領地了,先稍作休整,到夜裏再悄悄潛入,記住,千萬不能走漏風聲!”穆淸決吩咐完便躍下馬來,將手中的韁繩遞給隨行的護衛又飛身上了樹頂,朝遠處眺望。
顧矽塵帶的兩萬精兵已經順利的進入敵軍腹地,並且對丕蘭暗衛“繳械投降”,而穆淸決要做的就是與他們裏應外合擄走丕蘭太後,刺殺鬼叟和黑衣人。
到時顧矽塵再順勢主持大局,與狼兵一起從側翼包抄婁契。而穆淸決除了承諾不殺丕蘭太後之外,還承諾了大勝之日將婁契贈與顧矽塵。如此來平衡兩國之間巨大的差距。
夜色漸深,一切準備就緒,但就在穆淸決即將下令出發時身後卻出了亂子。
文澈舉著劍與護在馬車旁的狼兵成劍拔弩張之勢,分明下一秒就要拚殺起來。
“文澈,你做什麼?”穆淸決飛身站到馬車上問道。
文澈見此便抬起劍指向穆淸決:“馬車裏的根本不是皇後,你把皇後怎麼了?”
“你胡什麼?”穆淸決冷臉看著他,唯恐他再下去會露餡,畢竟除了火銃鐵軍和狼兵完全可信之外,還不敢保證其餘的軍醫、押運糧草的將士裏有沒有丕蘭的奸細。
“我是不是胡你自己知道!”
“文澈!”穆淸決略帶威脅的叫了他一聲,又朝身後吩咐道:“給朕把貝子抓起來送回宮去。”
“是!”幾個火銃鐵兵拱手應下便上前架住文澈,作勢要將他壓走。
而文澈武功並不算高,麵對驍勇魁梧的鐵軍根本無力逃脫,隻能掙紮著看向穆淸決:“早就知道你心懷不軌,將士們,你們好好看看,站在你們麵前的根本不是赤雲王,此人居心叵測,意圖謀權篡位,將士們切莫信了他的奸計!”
穆淸決聽著這話已是全然黑下了臉,不耐煩的朝鐵軍揮揮手:“把他的嘴給朕塞上,帶走!”
“是!”鐵軍隨手扯來塊布堵住文澈的嘴,將他拖了下去。
為了能盡快與顧矽塵彙合完成大計,待文澈被帶走後穆淸決便半刻也不敢再耽誤,親自率領餘下的兩千七百多名火銃鐵軍潛入了敵軍腹地。
而文澈被押解途中多次企圖逃跑,鐵軍無奈之下隻能將其擊暈,待亮時分才尋了最近的驛站住下。但就是這一停歇卻被黑衣人鑽了空子。
文澈醒來時,黑衣人就站在床前,漆黑的衣袍如鬼魅一般搖曳著,臉上那道疤痕依舊猙獰可怖。
文澈正要喊出聲,喉嚨處便搭上了一柄劍。
“想活命就給我老實點!”黑衣人威脅道。
“你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文澈驚慌的向後欠了欠身子。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隻需清楚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你能幫我什麼?””文澈不敢置信的望著黑衣人問。
“自然是幫你得到你最想要的,比如,赤雲皇後戚沁兒!”黑衣人著話,唇間牽出一抹滲人的冷笑,隻看得人汗毛豎立。
文澈聽著這話卻來了興致,又問:“交換條件是什麼?”他不相信黑衣人會平白無故的幫他。
“跟聰明人話果真不用費勁!”黑衣人不由得稱讚了一句:“我可以幫你得到赤雲皇後,事成之後還可分一方國土給你,赤雲、洛窟隨意挑選,但前提是你得先告訴我赤雲王帶著那兩三千人到底想做什麼?這些人有什麼貓膩?還有赤雲王的弱點是什麼?”
文澈聽著黑衣人這樣便也猜到了他的身份,隻問:“你是丕蘭暗衛?”
“先回答我的話!”黑衣人有些急不可耐。
“我不知道!”文澈老實回答。
但聽在黑衣人耳中卻好似故意隱瞞,一怒之下便用劍尖抵住文澈的下頜,壓低聲音喝道:“你不?若是不我便殺了你的心上人。”
“你知道她在哪?”文澈有些急了,但礙於劍尖抵著自己,根本半分也動彈不得。
“何止是知道,我隨時都能要了她的命!”黑衣人麵色陰邪,連出來的話也好似帶著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