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這個,安婷笑著搖搖頭:“他這人有些奇怪,娘裏娘氣的。但人真不錯,隻能是人。再說,我跟他認識十年了。不是一兩年,覺得帥氣的小哥哥可能會為我變直了。你就別瞎想了。再說,你別跟爸媽一樣逼著我嫁人。我自己一個人挺好的!”
“行吧!”看著姐姐疑似回避的回答,安璐決定不去逼她。實際上,通過這些年零星的了解她就覺得那個男的一定對她姐姐有意思。不然,有哪個無親無故的,隻是找一個保姆還給保姆錢買店麵、開店、零花啊?這簡直就不像是找保姆,倒像是找小媳婦。
更要命的是,這個男人還對她姐姐有求必應。就說這事情吧!要是雇主,肯定是打個電話找個人幫個忙解決一下。可現在呢?連她的工作都給安排了。這叫什麼?想要娶人家姑娘,還要順道討好小姨子嗎?
她嗤笑著吃著自己的飯,安婷摘下圍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藍色白袖子的圓領羊絨長衫,穿上印花白底色敞口貓跟小皮鞋拎著零碎的東西,挎著背包拿著門禁卡出門。
她到達的時候,方淩正坐在靠背椅上仰頭閉目養神。臨時位於地上一層的辦公室,因為擠了三張辦公桌而顯得狹窄。但為了方便市民辦理各種業務,也不能讓市政人員般到別處去。隻能委屈他們,擠一擠。
“我本來想去食堂的,路上遇到林教授他說你在辦公室。”安婷將方淩桌麵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一些紙條和便利貼都給他固定在一張打印紙上。將東西清理好,整個桌麵變得整潔起來。轉身就看到紙簍中,鷹集的咖啡袋有著一疊。看起來不是一個人喝,而且還不是每個人隻喝一杯。這讓她有些惱火:“你喝了多少咖啡?”
“沒喝多少!”方淩睜開眼睛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筋骨。他那天被衝擊波襲擊造成的肌肉損傷還在,隻是這些天事情有些緊隻能忍了。不過疼痛這東西,當你習慣的時候也就不當回事了。
“沒喝多少是多少?”安婷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四目相對,兩個人都各自想到了下午的談話然後相互錯開目光。方淩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我就喝了一袋,徐懟懟過來他一次泡三包。你知道他那個杯子吧!然後說味道好,就一招呼一盒就沒了。”
“靠……你們這是吃咖啡嗎?不怕心率過速造成猝死啊!”安婷深吸了口氣,決定不生氣。她將飯菜一一拿出來:“我給璐璐留了飯菜,拿過來和你一起吃。不打擾吧!”
“打擾什麼?”方淩白了她一眼,先倒了一小碗熱湯喝了兩口。裏麵有他最喜歡的胡椒粉,味道辛辣舒暢。長舒口氣,眼睛一亮看到了清蒸魚。
“有魚哎!你會做魚了?”他是滿臉的驚喜,安婷則是得意的哼哼兩聲:“那是!總不能一直蹭你做的吧!我也是要吃的好不好。”
“是是是!”在這方麵,作為吃人嘴短的方淩決定放棄回懟的機會。而是認真的吃飯。他是真的餓了,不僅僅是胃還有腦子。
熱湯香飯,加上鮮活的蒸魚他一個人將盤碗掃了個幹淨。吃飽喝足,他攤在椅子上不想動彈。安婷收拾好東西拿去洗手間簡單地衝洗了一下,準備拿回去再做消毒。她看著方淩眼睛下的黑眼圈,抬手將他的眼鏡摘了:“我給你擦擦。給你帶過來的擦眼鏡的放哪裏了?”
“用水衝衝,紙巾一擦就行。”方淩不想動,將自己蜷縮在椅子中。還好椅子夠大,但還是看出身體的單薄。安婷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從自己的包裏找出自己備用的撕開一貼給他將眼鏡擦了:“你這是還要忙多久?”
“最多一周就好了。對了,過幾天鷂子就出來了。白浩說正好人齊了,吃個飯。你問問你妹妹去不去。”
“什麼時候?”
“這周末!”
“那不是後天?”
“今天周五了嗎?”方淩有些驚訝。
“你以為呢?”安婷將眼鏡還給他,方淩揉了揉肚子戴上眼鏡站起來敲了敲眼鏡腿:“阿爾法……突然間覺得世界如此明亮!”
“那是因為之前鏡片已經產生了五點的高斯模糊!”
“糊了一層油就成了唄!還高斯模糊!”方淩嗤笑一聲,踩著新買沒多久的運動鞋,拿起掛在衣帽架上的警用外套:“走,出去溜達溜達!”
“行!”
人間四月天,細雨蒙蒙。
白浩頂著一頭的水汽走進位於首都大安街西的一棟辦公大樓內。簡單地指紋和證件,他乘坐上專用電梯開始下降。同時陪在一邊的,還有先他一步在大廳等候的燕子時。
“國外大量的外星人說法冒出來,聽說記者招待會上趙主任都要崩潰了。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確定的,我們隱瞞了外星人的事實。還有說我們跟外星人已經進行了接觸。”
“什麼亂七八糟的!”白浩咬了咬牙:“真要是外星人,肯定也不會來這邊。我國有結界不知道嗎?神龍守護之地,什麼妖魔鬼怪都敢來的?”
“切!”燕子時翻了個白眼:“要我說,還不如說量子武器實驗呢!”
“誰他媽腦抽,搞量子武器實驗搞到人口密集城市去。”
“誰知道呢!”燕子時聳聳肩,錯開他一步跟在後麵進入地下工作區域。這裏是保密局和RDA中央指揮中心的所在地。位於國安大樓地下。這一次漢江的事情已經成為國際性的事情,或者說,對於死水一片的國際形勢而言,這反而類似於一場小型的嘉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