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邀幫工(1 / 2)

貓兒回到廢殿時,白才人還腫著雙眼不停哽咽。

她瞧見貓兒襦衣上崩壞的紐子,原本的輕聲啜泣立時轉成了嚎啕大哭。

她如脫韁的野馬一般衝上來,抓著貓兒撕扯叱罵:“我就知道你去侍寢了,你個狐媚子,我打死你……”

貓兒一把推開她,隨手拿起一旁燒火棍,重重把她推到牆上,將燒火棍指在她麵上,惡狠狠道:“再敢惹老娘,老娘毀你容!”

白才人頹了雙肩,哽咽半晌,委曲求全道:“皇上若晉了你位份,你能不能,幫我說說好話……”

貓兒無語:“隻有你惦記那個老頭,我才不會。”

她收回雙臂,甩脫燒火棍,怒氣衝衝進了配殿。躺在床上時,她才咬緊牙關哭了出來。

皇宮太不好混了!

太醫、太監、皇子、妃嬪,哪裏有好相與的人。

她要麼時時刻刻為小命擔憂,要麼要為銀子擔憂。

還要為貞操擔憂!

那位可惡的蕭定曄,以為摸了她就不算侵犯嗎?

後來他意識到她說的那些“酸水”、“豬糞”是故意惡心他的時候,他沒有用他的身份壓人。

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故意惡心了她一回。

他說:“姑娘的肌膚滑不留手,本王抱的很舒服,下回還點你。”

當時若不是她記著他是皇子而她是螻蟻,她隻怕已奮力將他從窗戶外推出去,讓他摔個四分五裂,好解她的心頭之恨。

經過了一整夜的鬱鬱,第二日一大早,胡貓兒坐在院裏時,又強打了精神。

前路雖晦暗未明,可眼前的苟且還要繼續。

昨日一片花瓣都未尋來,如今她手頭隻有一些珍珠碎粒,隻能動用一回飛水法,先將珍珠粉做出來保存,日後好混合他物,做出眉粉、粉底等妝粉。

她把前幾日敲碎的珍珠末倒進清水裏,攪動使粗粉下沉,細粉懸浮,及時將懸浮液取出。

下沉的粗粒再次研磨、摻水、攪動、靜置、分層,如此反複數次,直到所有粉末研細為止。

最後將雜質去除,將懸浮液倒進鐵鍋裏燒煮。等水汽蒸發後,鍋中留下的就是可以入妝的珍珠粉。

春杏在一旁看的新奇,抓起了燒火棍,幫著貓兒燒火。

春杏是貓兒穿越過來後,所接觸到的第一宮娥。

勤勞,可靠,嘴嚴。

貓兒方才炮製珍珠粉的時候,心中便想著,如今靠她一人,想把彩妝做起來,攢夠一百兩銀子,實在不容易。

便說這珍珠粉,珍珠易得,粉末難尋。

禦藥房裏的珍珠粉,隻有太後和受寵妃嬪才有份例。幾輩子也輪不到她一個小宮娥沾手。

若靠她一個人來研磨、飛水,隻怕她一輩子都要耗在這珍珠粉上。

她摩挲著手掌處的薄繭,思忖一番,同春杏道:“你們住進這廢殿,一時半會隻怕搬不走。想努力活下去,首先要考慮吃飽飯。”

一大早就坐在院裏發呆的白才人聽到此言,大叫一聲:“我不信,我爹娘要來救我!”

一聲嚎啕,一頭紮進了配殿。

春杏已習慣了她玻璃心主子的這種常態,隻跟進去安慰了幾聲,便重新坐回了貓兒跟前。

春杏是下人,比她主子更務實些。她心裏覺著,胡貓兒說的極有道理。

外間最初謠傳胡貓兒是貓妖,除了她將將死而複生時伴隨著幾聲貓叫,還有個原因便是貓兒像雜草一般,在斷了月例銀子的情況下,竟然還活了半年之久。

話本子上曾說過,不吃不喝即便不是神仙,那也可能是妖怪。

春杏此前也覺著貓兒定是什麼神神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