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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這一切以後,千秋就一把甩上了後排的車門,轉身坐進了駕駛室裏。

在駕車離開以前,千秋想了想,還是對安室透問到:“醫院還是我家?”

千秋等了一會兒,等著安室透的回答。

“…………你…………家…………”

聽到安室透的回答以後,千秋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把車給飆了出去。

用最快的車速把車給飆回了家裏,千秋把車停在了別墅後門,然後把安室透從車裏弄了出來。

一路扛著人進入了別墅,千秋把安室透放在了靠近別墅後門的那個小客廳裏。

那個小客廳位於別墅內部,四周都是內牆,沒有任何門和窗對著別墅外麵,保密性最好。

把整個小客廳裏的所有燈全部都打開了以後,千秋便轉身去準備東西。

三個醫藥箱,兩個大的一個小的,好幾大瓶的醫用消毒酒精,還有熱水,剪刀,毛巾,和一大堆護理墊。

把護理墊展開墊在安室透身下,千秋用一把大剪刀三下五除二就把安室透的衣服褲子,全給哢嚓哢嚓剪了個稀碎。

接著千秋就拿過了一瓶酒精,跟不要錢一樣,直接就往安室透的幾處傷口上倒。

被酒精衝刷的傷口,因為疼痛而微微抽搐著,可安室透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連意識都沒能疼回來。

看著安室透的情況千秋皺了皺眉,她伸出左手握著安室透的脈搏,右手摸上了安室透了左胸,感受他的心率。

原本安室透中了槍傷,按照他昨天的情況來看,他的心率應該很快的,可他現在的心率卻降下來了,而且還在往下降。

再往下降,人就不行了。

千秋拿過醫用手電筒,用食指和拇指掰開了安室透的眼皮,用手電筒的光刺激安室透的瞳孔,看他的瞳孔反應。

看完之後,千秋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瞳孔生活反應已經比常人慢了快接近1.5倍了,必須得給他注射腎上腺素了。

於是,千秋放下了手裏的醫用手電,從醫藥箱裏取出來了一個裝在密封袋裏的針筒。

那個針筒長得很特別,跟普通針筒不一樣,沒有針頭,而且從外觀上看起來很像一個打氣筒。

把這個針筒攥在右手裏,千秋猶豫了一下。

她還從來沒有給人注射過腎上腺素,而且現在安室透的情況從身體其他部位給藥見效太慢了,隻能進行心內注射。

也就是說,她得把這個針筒直接往安室透的心腔上紮。

千秋高高的捏著針筒,始終無法下手把針筒紮下去。

可是看著安室透越來越冷的身體,還有他呼吸起伏越來越小了的胸膛,千秋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下去了。

雖然注射腎上腺素,少了沒作用,多了就是一個死,可現在要是不給他注射,那他橫豎就隻有一死。

真是!今天晚上為了他!自己這輩子的猶豫不決!舉棋不定!全用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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