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她揪心的是,她昨晚打電話給她爸爸告狀,她爸聽了桑小七的名字,卻猜測桑小七可能是桑家的人。
帝都桑家,那也是有鬱家撐腰的。
誰敢動?
她爸說回頭再仔細查查,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孫夢晨一整天都在祈禱,希望桑小七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山野村姑,根本沒有那麼強大的背景。
然而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等訓練結束後,她打電話回去,她爸不但劈頭蓋臉的罵了她一頓,甚至警告她不要得罪了桑小七。
得罪了,還得去道歉。
孫夢晨是懵的,也是恨的。
沒想到那兩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背景。
可是要她道歉,憑什麼啊?
受傷的是她。
……
太陽西沉,晝伏夜出的人就出來活動了。
組員們按時到達集合場地,桑小七和羅汀汀已經筆挺的在那裏站軍姿了,隻是奇怪的是,她們頭上頂著一個碗。
組員們誰也沒多話,迅速列隊。
等所有人到齊,桑小七才開口,“現在一個小時軍姿訓練,看到這旁邊的碗了吧,不錯,頂在頭上,都過來領一個吧。”
組員們都老實的去拿碗,隻是走近了,就能聞到一股子濃烈的臊氣味。
一個個都皺起了眉。
一人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組長,那碗裏黃黃的,裝的是什麼呀?”
“尿。”
“……”眾人手一抖。
承受力差的,手裏的碗,‘啪’就摔到了地上。
四分五裂,濺了一地的尿液。
桑小七眼角餘光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個摔碗的女兵,“這碗是我花錢托人買的,在這裏買個東西可不容易,這般波折,你們該是知道這碗有多貴了吧,打碎一個賠償兩百,俯臥撐兩百,而且還有這尿,你們這算是什麼,隨地大小便嗎?”
這下子,所有人都看向摔碗的那個,同情之餘還心有餘悸。
桑小七就是鑽到錢眼裏了。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的,好好的練,不就沒事了。”
話雖這樣說,想著頭頂著尿液,眾人心裏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組長,看這尿的顏色深淺都不太一樣,怎麼都覺得不是一個人,你從哪裏弄來的啊?”廁所裏,肯定是不可能,都被水衝了。
“男兵們無私奉獻的。”
“……”眾人嘔,想吐。
組長啊,你還能再魔性點嗎?
“不想要用他們的,就把碗收好,以後尿就你們自己備上。”桑小七也是嫌棄。
龔菲凡遠遠走來,就聽到這惡心的對話,還聞到惡心的氣味,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心裏默默的又將桑小七罵了一頓。
“桑小七,我們的挑戰,什麼時候開始啊?”她站在十米開外,喊了一聲。
桑小七拿下頭上的尿碗。
“現在吧。”
一聽組長要和龔菲凡決鬥了,眾人忍不住都紛紛拿下頭上的碗,想看。
桑小七忽然轉頭,一個冷厲的眼神甩了過來,“好好站你們軍姿,誰要是不好好站,再打碎碗,今晚沒有夜宵吃。”
眾組員一抖,老老實實的站回去,繼續練軍姿。
她們沒辦法看啊,但是耳朵也能聽見,很多人都跑去圍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