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追追打打的出了三王府,外麵寒風一吹,桑小七單薄的身子本就沒有穿幾件衣服,寒風灌進毛巾的粗孔裏,她打了個寒噤。
外麵的天色還隻是蒙蒙亮,路上都沒有什麼車輛,一切都顯得那麼蕭條。
“風七,陪姐喝酒去。”桑小七伸手拽住風七的衣領。
“我暈,這大年初一的,大家都還在睡夢裏,這店鋪都還是關著門的,更別說酒吧了,哪裏來的酒?”
“難得倒你嗎?”桑小七比誰都清楚風七這小子的性子。
他雖然很少來華都,可這裏有不少他的私產。
要不然他上哪裏去斂那麼恐怖的財產。
華都,這麼繁饒的城市,他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風七哼了一聲,“打了我,還想我請你喝酒,沒門。”
“姐失戀了,你說是不是該你請啊?”桑小七冷掃一眼過去。
風七很想再爆一句,‘你失戀管我屁事’。
不過下一秒他愣住了,一臉驚訝的看著桑小七。
半晌後,就是一連串的大驚疑和鄙夷,“你說什麼?失戀?你戀上誰了?剛剛那個小白臉?不是吧?你眼光這麼差勁?那種貨色你也看得上?”
桑小七沒理他,邁開腳步就往前走。
得不到答案的風七,內心抓心撓肝的難受。
也不再廢話,他強製的將桑小七塞到一直等候在路邊的車子上。
有了暖意,桑小七也沒抗拒這裏的暖和。
但是整個人就是沒什麼精神,仿佛抽了靈魂一般。
風七知道這個時候想要問什麼,也是問不出口的,於是耐著心沒有追問。
等到酒過三巡,桑小七猛地抱著瓶子生生豪飲了一瓶,竟是抱著瓶子哭了起來。
那一顆顆金豆子掉下來,直接把風七的小心都哭碎了。
風七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一陣手忙腳亂,“小七,小七,你怎麼哭了?你說告訴哥哥,到底誰欺負你了?哥哥保證一定會打得他滿牙找地。”
桑小七看了眼風七為自己義憤填膺的架勢,哭得更凶了。
風七被她哭得一陣頭皮發麻,“小七……你再不說究竟怎麼回事,我就去酒店把剛剛那小子片刮了。”
砰!
桑小七將手裏的酒瓶狠狠給摧了,“我也想殺人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不就是喜歡你麼,你居然冷酷狠心至此。”
風七驚愕張著大嘴巴,怔在一旁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認識的古靈精怪,又愛犯懶的小丫頭,她活潑不羈,卻又是冷血冷情的性子。
除了她的師傅師兄和羅汀汀真的沒什麼人能夠放在她心上。
從未見她掉過眼淚,哪怕曾經車禍受傷,痛得渾身冒冷汗也沒聽過她像別的女孩子一般哭得稀裏嘩啦。
今天她不但哭了,還一副犯了狠說想殺人。
可她這種想殺人的架勢,分明就是在自殘。
瓶子是炸開了,可是那鋒利的碎片同時也劃傷了她,殷紅的鮮血冒出來,就像她此刻的心也留下了片片碎痕。
風七心疼不已,“你喜歡誰?”
桑小七淚眼朦朧的望向擔心自己的風七,自嘲的勾了勾唇,“我打不過他,但是……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打敗他的,我一定要追到他,等我追到那家夥後,我再狠狠甩了,什麼玩意兒,居然敢這樣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