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魯梭,他還帶了早餐。
魯梭進來,見桑小七醒了,臉色有些蒼白得過分,看來昨天累得不輕。
魯梭沒看出兩人方才鬧出的不愉快,隻以為桑小七是身體不適,就笑著跟桑小七打招呼,“嗨,小七,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帶了很多好吃的。”
“你們都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桑小七扭過頭,看向窗外陰沉的天。
今天的天氣就跟她的心情一樣,陰沉沉的,看不到燦爛的陽光。
就像鬱炎天親手摘走了她的陽光。
魯梭愣了一下,滿臉不解的望向鬱炎天,用眼神詢問他,怎麼回事。
鬱炎天看也沒看他一眼。
“你好好休息,盡快去辦理手續。”說完,鬱炎天冷漠的轉身離開。
魯梭又看了看桑小七,不用問也知道了這兩人又鬧矛盾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桑小七,隻尷尬的立刻放下手裏的早餐,轉身往外追去。
追到電梯,魯梭問,“老大,你怎麼又惹小丫頭生氣了?”
“生氣了也沒關係,你趕緊去哄哄,她還受著傷呢,尤其還是傷到了腦袋,這萬一要是有個什麼想不開,就傷到了大腦,腦子對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她沒事。”鬱炎天跨進電梯。
他想以她小強的生命力,隻那麼一下碰撞,根本就傷不了她。
“怎麼會沒事呢?”魯梭一副為桑小七急得團團轉的模樣,鬱炎天心中湧過一陣複雜的情緒,涼涼的掃過去一眼,“她是你什麼人,你那麼關心做什麼?”
魯梭神情繃緊,這眼神也太可怕了。
幹嘛這樣看他?
魯梭有些怵鬱炎天,但他作為一個外人,看桑小七傷成那個樣子,而他們的老大居然還要傷口撒鹽,就實在看不下去了。
堵在心裏的話,不吐不快,“老大,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對小丫頭這麼狠絕,但是小丫頭喜歡你沒有錯,你不喜歡,你可以離得她遠遠的,別總是接近了,非要給她留一身的傷,要知道天道有輪回,今日你給她這麼深的傷,別等到哪一天你發現你真的喜歡上了她,她卻不再喜歡你了,那才真夠諷刺的。”
鬱炎天默而一言不發。
隻有攥緊的拳頭,根根蔥白,泄露了他心底的情緒。
……
這點小傷對桑小七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下午,桑小七就出了院,回到新兵連。
如鬱炎天所願,桑小七一回來就寫了退伍申請。
自己申請的,好過被人趕走。
但是寫完了申請,桑小七第一次因為鬱炎天撲在床上,蒙頭哭了一回。
是鬱炎天第一次教她流這心酸淚的滋味,這個仇,她深深的記下了。
不過也更讓桑小七內心的鬥誌,熊熊燃燒起來。
仿佛這眼淚不是水,而是汽油一般,一點就能燃燒到極致。
她要是不報複回來,枉活一場。
羅汀汀訓練完就直接趕回來,而桑小七也早已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完全也看不出她偷偷哭過的痕跡。
“小七,你回來啦?”羅汀汀一看虛掩的房門,就驚喜的問道。
再一看到桑小七頭上纏著的紗布,羅汀汀驚了一下,“呀,你怎麼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