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汀汀笑了,“你不同意?你以為你是誰啊?本小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輪不到你同意與否。”
這是第一次,羅汀汀這麼厲聲且決絕的跟郎青煥說話。
郎青煥臉色蒼白,頭暈目眩,脖子好像一下子被人扼住了脖子,呼吸都提不上來,整個天地都在搖晃一樣。
羅汀汀說完就不再看他,冷漠的側臉隻有冷漠和絕情。
“你判了我的死刑,總得讓我知道原因吧?”郎青煥不想就這樣放棄,他怕自己今天一走,往後就再也沒有機會。
所以,他今天一定要問清楚。
“真是我錯了,我肯定會改的,隻請你給我一個理由,一個機會。”郎青煥低聲下氣的聲音,隻差沒說求她了。
“本小姐不吃回頭草。”說完這一句,羅汀汀懶得再說下去,回房間反鎖自己。
郎青煥所有的情緒炸裂,隔著門板不甘心的質問起來,“什麼回頭草?在你心裏,我就隻是棵草嗎?”
“……”裏麵半點回應都沒有。
這樣決絕的小丫頭,是郎青煥見過的。
郎青煥憤怒且焦躁,還莫名其妙,事先沒有半點征兆,他不過外出了一個任務,回來不但找不到人,一直擔心著她,結果一見麵她將他踹下床不算,還提出分手。
為什麼啊?
他一點搞不懂,這要是換成別的男人,早就摔門離開了,不慣她這脾氣。
可熟知羅汀汀性子的郎青煥,再火大也不敢摔門離開,甚至他都不敢對她發脾氣。
她是姑奶奶,她是祖宗。
郎青煥轉身想去找桑小七問問,結果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反應,他歎了一氣,暫時也問不出答案,他就隻能慢慢跟這兩丫頭磨。
反正,分手是不可能的。
……
另一處宅院裏,帝獻抿了口清酒,將視線從那扇緊閉的窗戶上收回,磨牙恨道,“小七,被你嚇得躲起來了。”
都怪這混蛋告訴那人小七的住址,暴露了自己。
“她早晚都得知道。”鬱炎天淡淡道,擰眉瞥著麵前太過清閑的男人,他們魔族很安穩嗎?
看來也要給他找點事情做做。
“說得對,那我就先走一步吧。”既然已經被小七知道,帝獻打算直接出現在她麵前。
倏然,一把鋥亮的利劍橫亙在帝獻麵前。
“我們再戰。”
“你打不過我。”
“不試試怎麼知道。”
“有意思。”帝獻勾唇,“那來吧。”
兩道黑色身影,噌地一下,並駕齊驅的竄入上空雲層之中。
……
神塔內,就在煉丹房內,不停的煉丹。
煩亂的心緒被壓下後,一爐的成丹率出奇的高。
桑小七煉了半個月,就無聊坐在藥田邊,鬱鬱蔥蔥的景象,每株草藥都被藥童子照顧得很好,生機勃發,可她的眼裏隻有一片的茫然。
第一次不知何去何從,生命裏似乎失去的生機一般。
“主人,我感覺你的情況不太好啊,你怎麼了?”藥童子嬰兒般的聲音,卻小大人一樣關心起桑小七。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桑小七低低的回答。
有那麼多錢,有那麼多寶貝,有那麼多戰技……等等,用也用不完,生命裏就莫名的失去奮鬥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