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渾身不適,還乏力,桑小七也沒有休息,喝了點靈泉水就進了神塔,翻找了會兒書,查找一些緩解孕吐的方法。
還真讓她找到了一些,桑小七喜滋滋的先煉一爐丹,丹藥一入腹,那股子從身體到心裏的惡心感,飛速褪去。
桑小七頓時喜上眉梢,然後就一直煉製這種,足足煉足一百爐才罷手,讓她吃一輩子都吃不完。
隨著她丹藥的等級提高,她的乾坤度厄鼎也發現了一些奇妙的變化,煉到現在,她隨便一爐就能煉製出三四百顆的丹藥,大大減少她的勞力。
晚飯時間,桑小七踩著點出來,一出來便正好迎上窩在沙發裏的男人,幽深無邊卻如獵豹一般等待獵物的眼睛。
男人一見她出來,早已蓄勢待發,噌地的一下子站起身,攥住她的手腕,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小七,你先別走,聽我解釋。”
害怕小七又因為他不遵守三個月不見麵的懲罰,炎天忙抓住她的胳膊,生怕她鬧性子離開。
偏偏桑小七異常冷靜,幽幽道,“那好,你解釋。”
“我……我是聽說你懷孕了,還吐得特別厲害,所以才過來的,我想要要留下來照顧你,三個月的懲罰我一定會遵守,但是這個能不能挪一下時間,或者等孩子出生,或者兩年後。”
桑小七冷笑,“誰說我懷孕了,就算我懷孕了,誰說我就一定會生下來呢?炎天,你做事為什麼總是要這樣自以為是呢?”
這一切還不是他早就算計好的,還聽說?
他想得太美,桑小七霹靂一陣反問,劈得炎天麵如死灰。
“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不想給我生孩子?”炎天心髒那處遭到一頓重錘猛擊。
悶痛悶痛的,痛得他還不敢吭半聲。
他知道小七還有怨,還有恨,他以為她對他還是有愛的,否則怎麼會答應給他一個機會,他們在一起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他不否認自己用孩子來拴住她,也隻是想要為自己贏回她增加一分籌碼。
但沒想到她就算懷孕了,也不願為他生孩子。
“我逍遙快活的日子還沒過夠呢,你想要女人給你生孩子,你隻要吆喝一聲,多的是女人給你生孩子,我自己都還是個孩子,生什麼孩子,不要太搞笑,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不過是把這個當作自己的籌碼,當作是你和我複合的工具而已,可見你也不會是個好父親,那這個孩子來得有什麼意義?”桑小七沉著臉,半點不留情麵的批判炎天黑暗扭曲的內心。
語氣裏吊兒郎當,冷冷的都是質問,毫不遮掩的透出她對孩子,對他的態度。
可有可無。
甚至對他們的厭惡。
她不想生,甚至想要打掉這個孩子,更是給他冠了個罪名。
她給的理由,好像確實是事實,可也折了他半條命一樣,疼痛難捱。
怎麼辦?
他很想要這個孩子,有個他們之間名正言順的牽扯。
這有錯嗎?
這是他想了幾千年的事情。
炎天喉嚨堵得厲害,心裏無措焦慮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的沉默,好像他真的就隻想著自己,隻想著用一個孩子盡快來修複和她的關係,確定自己的地位,被小七這麼一說,炎天忽然又覺得自己卑劣得都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太冰冷,太冷厲。
這樣的眼神,曾在他第一次打了她巴掌後,就一直這樣。
他說什麼她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