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了?”看著本該待在蒼遊穀的乘風,出現在兩儀殿,元任皺了眉。
不得召就跑回來,要是被殿下知道,會被懲罰的,不知道嗎?
“皇妃讓我親自送信回來,對了,殿下呢?”乘風道。
“過兩天就是殿下的繼位大典,殿下去了神主殿。”元任鬆了口氣,想到殿下對小七的感情,即有皇妃的命令,也等同殿下的命令。
“那我先下去,等殿下回來,我再過來。”乘風明顯不問世事,隻當個簡單的信使。
元任在原地愣了愣,看著某人瀟灑的身影,這小子也忒好命。
想想自己還有一大堆的活兒,好想把那小子拉回來,一起苦。
一轉身,炎天正好勁步如風的走來。
元任一喜,想著乘風沒得休息了,不由心理平衡了些,“殿下,乘風回來了,要見嗎?”
炎天俊眉蹙起,似有不悅的寒意冒起,“他怎麼回來了?”
“送信。”元任故意說得含糊不清。
果然炎天臉色更沉,“不好好待在那,送信用得著他?”
元任眼觀鼻鼻觀心。
“把人叫過來。”炎天語氣裏已經沉著臉。
元任樂顛顛的跑去找乘風。
乘風一進書房,就感受到房間裏空前的低氣壓,壓迫得他腿軟,心慌慌。
反複思量著,他沒做錯什麼事啊。
殿下的心情不好,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誰膽子這麼肥?!!
乘風想到懷裏的那封作死的信,老臉蒼白,更不敢再往前一步。
他想著悄悄溜出去,奈何裏麵突然飄出一道極冷的聲音,“還不滾進來?”
乘風虎軀一僵,這下子是躲都躲不掉。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乘風一副壯士赴死的悲壯感,走到炎天麵前,“殿下。”
“你回來做什麼?”
乘風一怔,從殿下的語氣裏,他能揣測到殿下還有對自己的怒火,忙不迭解釋道,“是這樣的,皇妃讓我親自送信。”
不等說完話,乘風立刻呈上那封信。
聽到有桑小七給自己的信,炎天整個人激蕩得如沐春風,方才的滿室寒氣,好像隻是乘風的錯覺。
隻是接過信,瞥見那三個字,炎天眉頭再次皺起,陰寒瘮人,“你確定這信是小七給我的?”
“呃……殿下,這是皇妃對您的愛稱呢,一般人真的沒有這待遇。”乘風將早就想好的措辭說出來。
所以事實證明,乘風的情商還算不錯。
他們家殿下所有的火氣,因小七而起,也能因為她而瞬間熄滅。
愛稱?
這個話,他愛聽。
“出去吧。”炎天心情又好起來,打發走乘風,他開始看信。
……
神主殿的後殿。
“憑空消失?我看是你把人放跑了吧。”天帝暴怒,隨手一塊硯台將麵前的黑衣人砸得頭破血流。
自從炎天開始奪位,他諸事不順,心口鬱結的火氣也越來越大。
現在聽到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居然憑空消失,天帝才不相信什麼憑空消失,定是隱匿進空間裏,害得他們以為人消失了,等那幫蠢貨打開牢籠,正好就給了他們逃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