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七喚了很久,那人冰冰冷冷的沉睡,就是一直不肯醒。
她不敢強勢喚醒,就怕他魂飛魄散,永永遠遠的消失。
桑小七真沒想到自己於他來說有這麼重要,重要到得不到她就這樣放棄了自己。
炎天一回來,元任就將帝獻的事情彙報了,他瞬移到小房間,裏麵果然空無一人。
想到小妻子將人帶進神塔裏,眉頭幾不可見的蹙起,眉心裏全是擔憂。
對別人,炎天還能大方的無所謂的任由他們進出,但帝獻是誰,實力比小妻子強,他若對小妻子有害,怕隻怕小妻子躲不掉。
炎天一擔心,就小看了桑小七,要知道那天本也是‘帝獻’想要拐走桑小七,若是沒有防備,桑小七肯定已經被帶走。
一個在神塔裏心疼著別的男人,一個在神塔外,隨著時間推移,黑臉越黑,不承認也得承認高大的天帝又吃醋了。
桑小七在魔植區房了個榻,讓帝獻就一直睡在那裏,隨後就出去了,她怎麼都喚不醒那人,得另想辦法。
剛一出來,她整個人就落進一個熟悉又霸道的懷抱。
桑小七有一瞬間的緊繃,意識到是某人,就放鬆了自己,整個人慵懶的窩進男人的懷裏,“小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主動親了親男人的唇角,疲累的心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溫暖的港灣。
炎天沒有回答她,卻第一時間發現她不但嗓子微啞,眼睛還紅紅的,頓時炎天體內燃燒起一場毀天滅地的大火,“為什麼哭?”
聞言,桑小七心虛得一縮,“我……”
這話讓她怎麼說,當著自己男人的麵,說她心疼另一個男人,她除非想死。
但是現在又躲不開男人的質問,她也不想就因為這麼一件事造成他們兩人之間的隔閡。
“餓了嗎?”在桑小七遲疑著不知道怎麼回答,炎天已經明了,自然岔開這個話題。
不談感情,就是救命之恩,不是他們拿一些物質彌補,說還清就能還清。
炎天心裏已經沒那麼酸澀,因為當初要不是帝獻,他無法複活小七。
“嗯,我們去吃飯。”桑小七鬆了口氣,但帝獻的事情,不是她躲避就能躲避過去。
他們現在是夫妻,該他知道的,她一直隱瞞會傷了他們的感情。
坐下來,桑小七才拿起筷子,炎天就已經為她盛了一碗鮮湯,“先喝湯。”
“帝獻他自我沉睡了,我喚不醒。”桑小七放下筷子,實在沒得什麼胃口,抬眸直視著炎天,認認真真的解剖自己,“我們已經得到幸福,每次看他那麼悲傷難過,我心裏確實不是滋味,我也想他找到屬於自己的有緣人,想他幸福,還有伏地,他也是比較孤寂的人,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隻是……”
“不用再解釋,我都懂。”怪隻怪我當初沒有保護好你,炎天緊緊抱住她,不想她再說下去。
沒必要說,隻要她一直在他身邊,他都可以不再那麼霸道強勢。
“那就好,你別吃醋,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桑小七釋然,臉上自然蕩漾出一片甜美。
炎天喉嚨滾動,忍不住就扣住她的後腦勺,一個炙熱纏綿的深吻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