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不怕髒了自己的手,還撈出來,依我看,一顆天雷毀了這裏算了。”曲臨風似笑非笑,竟然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顆被他帶過來的小黑球。
眾人目光看過來,紛紛露出驚愕之色,尤其是邪墨,此刻如臨大敵。
“你……你不能胡來……否則你永生永世都要被神所詛咒……”他神棍一樣的說著這話,但是卻沒有人給他投過去哪怕是一眼。
邪墨眼看著這顆小黑球就要被曲臨風脫手而出,霎時目光就驚了,他恨不得立即撲到跟前來,但是他的身前卻站了許多人,將他能夠過來的路徑給封堵住了。
“遇事這麼衝動可不好。”就在曲臨風打算扔出去的時候,那道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可不再是空曠幽遠,而是平平淡淡。
那位被稱作神的家夥走出來了。
當他走出來的那一刻,白清瓏看到了他的臉,若說之前的邪肆公子等人的臉讓她依稀有回憶,那麼眼前人的這張臉卻是與記憶之中的一般無二,就連那一道淺淺的傷疤,都未曾落下。
“清瓏王妃這樣子盯著我的臉,著實是讓我受寵若驚啊,難道你發現我比你身邊那位還要英俊,想要拋棄他到我的懷裏麼?”
“我無意與你爭辯,也無意知道你的心意,我隻是想要得到他身上的解藥,若是你不給,我們隻有毀了你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白清瓏深吸了一口氣,定定的道。
“這樣啊。”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是你忘了,我可不能忘!”
“我不能忘了你當年是如何許諾要留在我的身邊,我也不能忘記,你們是如何蛇鼠一窩要將我弄死,我更不能忘了,你們都死了,卻為何要給我留下這樣的詛咒。
可是那又如何?我有墓聞錄,我又活了,可是我隻有一個靈魂,而這靈魂腐朽不堪,我想要改變命運,我想要徹底的了結,但即便是我有了這樣的想法,卻又如何?
你們藏得太深,藏得太遠,我甚至都無法親自走到你們的跟前……現在好了……你們自主的來了,來到我的身邊,而從此以後,主動前來我的身邊!”他這一段話說的是那麼急促,連神情都有了濃重的變化,不過這段話音說罷,他卻又冷靜了下來。
他嘴角挑起了一抹邪笑,“白清瓏,元遂,你們是一對苦命鴛鴦,曾經是,現在依舊是!”
元遂目光開始充斥了寒意,白清瓏狠狠的捏了一下元遂的手,“我在你身邊。”
元遂轉過頭,對著白清瓏淡淡的露出了笑容,“嗯,我們在一起。”
看到他們兩人這互動,神臉上的神情竟格外的猙獰起來,“嗬,你們這樣在我跟前晃悠,我真的很想將你們都毀了。”
“嗬,你能怎麼毀了我們?冰棺之人麼?”元遂冷笑。
他話音落下,就聽神斜了斜唇角,緊接著一陣似有若無的旋律響了起來,然後,他們麵前血池裏的棺槨猛地就翻了上來,血池裏都在冒著詭異的泡泡,汩汩湧動著。
眾人下意識的就向後退了一步,笑懷與笑若被緊緊護在了中央,這兩個孩子這個時候卻尤其的乖巧,一聲不吭,隻是盯著那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