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籍蘇醒其實有三天了,依靠這莫名其妙的外掛,學會了《大學》、《中庸》、《論語》、《孟子》,還獲得了一個“基本小楷”的技能,並且把以前所學融會貫通,竟有了3級!
3級,能不能童子試?
心有點懸啊!
不過,這技能隻能汲取手寫稿,並且所有權必須是自己所有,幸虧家裏無錢,學習資料都是父親一筆筆抄出來,又按照父產子繼的規則,故有此收獲。
才想著,就見門開了,一個小姑娘進來,她有著鑰匙,還抱著一件厚外袍,手裏提著一個油紙包,小跑繞過庭院,口中就大叫:“蘇子籍,你在哪?”
看見了蘇子籍就把厚外袍在桌上一放,叉腰大叫:“哼,爹說了,過幾日就是童子秋試了,又要我送你衣服和肉餅,你的病好些了沒有,能考試嗎?”
“這兩日翻看了經義,都已熟悉,沒有問題……”蘇子籍含著笑,對她的聲氣不以為意。
葉蘇兩家來往密切,父親死後,許多事都是葉家幫忙,甚至為了補貼自己,還讓自己去葉氏書肆看店,其實就是免費給自己一份糧米,前幾天昏迷,還每天送來食物。
老板葉維翰身體不好,都是這小丫頭每次送來。
蘇子籍想到這裏看了一眼,這是小丫頭,才十四歲,小小的身子,巴掌大的小臉,月牙眼,臉頰上有兩個梨渦,長發挽個發髻,兩縷從耳側垂下,是個美人胎子,但神態卻凶巴巴,說著一雙小手一推,油紙包塞進蘇子籍手裏,側過臉,墊著腳看書桌上一個包裹。
這是葉不悔,就算墊著腳,胸脯也隻齊到書桌,天可憐見,她胸脯已夠平了,蘇子籍目測和桌麵形成直角關係。
“看什麼!”葉不悔語氣有點暴躁,瞪了蘇子籍一眼,搶去桌上布包,解開看見三份棋譜,這才神色稍霽:“謝謝了,這是你父親遺物,本不該求你借出來的,算欠你個人情。”
“客氣什麼?”蘇子籍心知肚明,這些棋譜是大路貨,葉家哪能沒有,所謂的借書,隻是有來有往,讓自己安心接受贈給,這心意讓著不由一陣恍惚。
恍惚間,葉不悔才抬起眼看他,還嘮叨著:“快點好,現在你不去店裏,登徒子都來了。”
“登徒子是誰?”
“還有誰,譚家的,新當了公差,就天天跑店裏。”
“我趕走他!”蘇子籍抬起首,認真說著。
“你還能趕走他?等你考了秀才再說吧!”葉不悔白了一眼,臉和耳朵微微燒了起來,眼睫毛也是輕顫,看起來,竟然有些小嫵媚,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談話。
“誰?”
“賢侄,是我!”
聽起來有點熟的樣子,葉不悔開了門,“嘎”一聲,木門打開,一個中年道人,但袖子和袍領間沒有正式紋錄,手裏提了個油包,似乎是禮物。
野道人隨意地掃了葉不悔一眼,口中喊著:“蘇賢侄,我本和你父親是世交,前陣子我有事,來不及趕來,現在來看望看望。”
“哎,可惜你父親滿腹才情,卻未中舉而英年早逝,實在讓人惋惜。”野道人說著,進了步,把油包放在桌上,抖開桑皮紙,裏麵是塊肥油油鹵肉,笑嗬嗬說:“來,吃塊肉補補身子,你爹以前經常來買,唉!”
蘇子籍感謝,笑容和煦:“雖我沒見過您幾次,但既是父親的好友,還請坐,我這裏雖清冷,但比外麵的雪天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