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認他對凝露有些許好奇,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探求欲嗎?他暗自思量道
到了餘杭城內已經是深夜。
“陳府?你俗家姓陳?”
“啊,不是,隻是陳家原是當地望族,幾十年前就遷去了北方,我假借陳家旁係之名回南方打理家業,這樣有宅子有身份幹什麼事情都比較方便。”
三人進府,院落是整潔明了。一進門可倒是盡收眼底。
“當初工匠說要建什麼回廊樓閣,我看了圖紙彎彎繞繞的,倒不如我現在蓋的整潔大方。”
凝露又說道:“我住在東邊的屋子,這裏空房屋很多,你們隨便挑,我是要去睡了。明天陪你去集市玩好嘛?”說完她又看向穆融,“具體事情明天再說吧,還有不要打其他注意咯。”她晃了晃手中的白羽劍。
待她走後,火火冷笑道:“真搞不懂師父為何對你如此上心。”
“她拿了本屬於我的東西,打又打不過我,當然奉為坐上賓。”他處之泰然道,顯然不把火火放在眼裏。“我的東西到時機自然會拿回來。”
“哦?那為何不是現在呢,我看你是畏懼我師父和她的那把劍吧。”火火雙手懷抱胸前,不服氣的說道。
“畏懼?真是好笑,她一介凡人就算有神兵相助又如何?你可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火火聞此,不由握緊了身後的劍柄。皺眉看向他。他見此神情似笑非笑的繼續說道:“你放心,我還不算什麼十惡不赦之人,你師父幫了我一個忙,東西就暫且放在她那裏。再說我們不是“鄰居嘛”。”說罷他便去了西邊的屋子。
火火沒有去睡,雖然他也感覺疲憊。但還是坐在師父門前。
他擦著劍,想著白天那些村民忘恩負義的樣子,不由皺緊了眉頭。
“怪不得山裏的妖獸都說人心難測,果真如此。”
他抬頭呆呆望著天上的一輪圓月,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大概說師父要帶自己去集市,有這份心思所以睡得不深,剛天明就醒了。
他一直等到大中午,凝露沒醒過來。他敲了敲門,也無反應,穆融倒是來得巧。
見此直接推門而入了,“喂,你有沒有禮貌。”這當然不能指望一個呆在水裏千年的龍懂什麼凡間禮儀了。
凝露蜷縮在床邊上,緊緊裹著被子發顫,唇色烏黑,情況十分不好。
“師父,師父您怎麼了。”他喊道。
“沒事兒,老毛病了。”她閉眼道。火火見師父還清醒,心暫時懸了下來。
“穆融,見笑了。這內宅我藏書萬卷,你要是閑得無事可以去打發時間。”
她壓聲細喘道:“後房間有很多男裝,你別老穿我這件了。”
“哦。”說罷他從被子裏拽出凝露的胳膊,火火看見她懷裏死死抱著白羽劍。
“放肆,你幹嘛?”
他握著凝露的手腕,笑著對火火道:“把脈呢。”
“嗯,死不了。”說罷他就走了。
火火見她發燒的厲害,拿著濕毛巾敷在凝露額頭上想幫她降降溫,可毛巾剛碰到額頭,她突然坐起,劍出鞘又抬眸斜視著火火,這讓他不知所措。
他從來沒有看見師父有過這樣惡毒而淩厲眼神,那高貴而輕蔑的神色中帶著不可一世,仿佛要將人狠狠踩入泥土裏一般。
還好不過眨眼的功夫,她搖了搖頭,很快恢複了正常。
“你呀,可嚇我一跳。”
他看著師父下床隨手披著一件外衣便出去了。仿佛跟沒事人一樣。
徒留火火留下原地,他細細琢磨著剛才凝露的眼神。
也許是師父待他太溫柔了,又或者她真的太隨意了,沒有修仙之人端著的架子。
他忘記了師父可是一頂一的修仙奇才,身份神秘,又有白羽這樣的神劍,又來自虛清,最神秘的修仙門派。
這樣的人自然有高高在上有傲慢的資本。再或者她是經曆了什麼,讓剛剛表現的這麼防備。
他對凝露一切好奇感開始無限的增大
所以哪個才是真實的她,可隨後他自己嘲諷一笑,“我隻是個連化形都搞不定的小狐妖。想這麼多幹嘛,反正天塌下來有師父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