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如道：“是什麼病，這麼嚴重啊？”
“醫生說，是一種惡性度很高的肺癌……”
“難道是小細胞性肺癌？”
“對……”
忽然間，王自如聽到老汙龜在他的意識海裏破口大罵：
“蘭教授，你個王八蛋，你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你特麼的還有點人性嗎？”
王自如有點無語了。這關蘭陵什麼事？
難道他真的有遠程操控的能力？
不過這也太巧了，自己剛剛在意識海裏忽悠了一下林龍教授，什麼小細胞肺癌的治療靶位，也就那麼隨便一說，怎麼一下子就聽到了慕璨茹爸爸得這個病的這個消息。
真的隻是巧合嗎？
王自如有點懷疑。
隻聽到老汙龜繼續道：“一定是蘭陵那龜孫子幹的，那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下作小人！”
“蘭陵教授不是死了嗎？婺女星球不是毀滅了嗎？”
“我懷疑當初他給你看到的那一幕，不過是他自編自演的一場鬧劇而已。”
“不會吧，把自己演死掉的導演，我可沒聽說過……”
王自如心裏嘀咕。
小細胞肺癌，約占肺癌的15-20%，惡性程度高，倍增時間短，轉移早而廣泛，對化療、放療敏感，初治緩解率高，但極易發生繼發性耐藥，容易複發，預後差……
老汙龜道：“不是他還有誰，我當初就因為與他一言不合，他就沒給我老老實實地安樂死。現在弄得我不上不下，不人不鬼，寄生蟲一般，除了一縷精神力，什麼都沒剩下，他就是要讓我附在你意識之中，讓我見證他們的傑作，你就是他的傑作。”
王自如瞬間無語了。你就是我自己，我怎麼會成為別人的附庸？
“不可能，我就是我自己。我不會成為別人的玩物！”
“現在先不說這些，你還是想辦法是搞定了慕璨茹爸爸的肺癌吧。”
“你開玩笑啊？你剛剛也看到了，在漢南醫科大學，就在那個講台上，兩個人類最頂尖的醫學科學家，為了一個小小的解酒酶，大打出手。不就是因為人類攻克肝癌困難重重嗎，哪怕是有一絲線索，都願意爭得頭破血流，太難了……”
“那蘭陵王為什麼最終全部攻克了？無論多大的困難，路，始終在你的腳下！我相信你，你是這個星球上最聰明的人，他不會選錯的。”
“嗬嗬，當初你怎麼說的？你不是壓根就不相信我嗎？”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
“我看你是色迷心竅！整天迷戀女神，你就一縷精神力而已，操那麼多心幹嘛？”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能不能提高一下醫生的自我修養？”
“提高修養好啊，沒錢我提高什麼修養，我搞什麼科研，你的315億呢？投入網遊啊！收購以色列遊戲公司啊，繼續你的火車站套路啊！繼續坑祖國的花朵啊！這樣你就有修養了。”
“……”
“我不管你，你趕緊的研究小細胞肺癌去。林龍教授還等著你呢。”
“他等著我有什麼用，他就是這個領域最前沿的科學家了，他自己都搞不定的事，讓我這個毛頭小孩來搞，你不覺得搞笑嗎？”
“反正我相信蘭陵教授。他選擇你，肯定有他的理由。”
“老汙龜，你就是個雙麵膠，兩邊都能貼，你連牆頭草都不如，前麵說他是下作小流氓的是你，現在說相信他的也是你……”
“你把我嗆得無言以對，你越來越厲害了，繼續吧，我相信你能行的！”
……
王自如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沉思。
老汙龜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一個農村出來的織席販履的小屁股，說劉皇叔，那不過是貼金而已。
半年前，什麼醫學知識屁都不懂，就算是現在，也不過是學了幾個月而已，我有幾斤幾兩，自己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