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舒:“……”
她是不是理解錯重點?
趁他啞口無言,主仆二人轉身離去。
夕陽西下,街上開始飄蕩令人垂涎的飯菜香。
也有人認得燕瑤的帷帽。
長青黑須根的江文馳提著酒壺盯紮眼的帷帽。長長的碎發下眉心緊皺,他惱恨的視線恨不得穿透那賤人。
能有今天拜她所賜,墮落有她墊底極好。他摔碎酒壺,酒水飛濺宛如噴薄的怒火。
就在江文馳衝入人群之際,忽然一個眼熟的男子走在帷帽一側,遮擋他憤恨的視線。
“你……”燕瑤以為宛舒已經走了,不由得吃驚。
“江文馳在附近,快走。”不同剛才兒戲,宛舒的語氣嚴肅帶冷,高挑的身軀寸步不離。
燕瑤聽見江渣滓的名字一陣反胃,立刻加快腳步。一股寒意竄上脊背,她捏緊袖子。大街人來人往,如芒在背之感毫無減弱,相反越來越像一條尾隨的毒蛇。
毒蛇惦記,必須斬草除根。
可是後麵毒辣的視線從未消失,宛舒不耐煩地蹙眉,他要搞死煩人的小蟲子。“燕二姑娘,前麵有條巷子,你們先到那裏躲一躲。”
她驀然一驚。“你想幹什麼?”
“交給我就好。”
“別胡來,你沒穿公服不能動手,不然輪到你被爹公審。”
宛舒浮現溫暖燦爛的笑容,朝陽般驅散壓迫。“既然燕二姑娘擔心,我暫時不跟他計較。我們賭一賭他會不會跟到順天府?”
“不賭,流氓的話不可信。”
宛舒心裏委屈。
到了順天府後門附近,尾隨的感覺終於消失但宛舒不肯走,要親眼看她們進入順天府。燕瑤甩不掉他,隻好讓他繼續跟著。
後門就在眼前,燕瑤無奈地停下看著他。
他居然若無其事。
“宛公子,感謝你剛才相助,但你真的不能再跟來,被路人看見不太好。”
“好吧,我就站在原地看你進去。你把手伸出來……”
“你想幹什麼。”她和青黛警惕萬分。
“先伸出來,不然我就隨你到後門。”
燕瑤隻好伸手,哪知他得寸進尺要她攤開手掌。
她無奈攤開白皙的手掌,哪知他馬上放下一條簡樸的手鏈,隱約能聞到木香。
“這是?”她看中的手鏈。
宛舒鄭重其事地作揖,“當是賠罪,燕二姑娘請收下!”
“謝謝宛公子。”她收攏掌心離去。走了幾步回頭又說:“藥喝多會傷身,宛公子是練武之人,練習至流汗就能祛風寒。”
說完她頭也不回。
直至她的背影不見,宛舒欣喜的笑容才漸漸退去。
“墨影、淮陽。”
言畢,兩個勁裝男子簌簌躍下,抱劍單膝跪地。
“墨影你繼續暗中保護燕二姑娘,淮陽你去監視江文馳。”
“是,王爺!”去無蹤的墨影留下一陣風。
淮陽羨慕極了,“王爺,卑職也想保護姑娘……”
他不想監視男人啊!
宛舒麵無表情地回頭,“我將你變成姑娘更好。”
“卑職馬上去。”
淮陽也留下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