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陽趕緊鬆開了抱著史蒂娜的手,然後吸了吸鼻子,用手抹掉了眼角的淚水。
她傻笑著,好像忘記問她當時救的那個人是誰?
“娜娜,你還記得你當年救的那個人是誰嗎?”
麵對戰寒陽的詢問,史蒂娜也不知道她當時救的是誰。
連人家的容貌都沒有看到,這讓她如何回答。
她隻能搖了搖頭,歎息道:“由於當時海水讓我有點模糊不清,所以並未看清楚那個人的容貌,不知道他是誰了。”
戰寒陽本來燃起一點希望的心都被史蒂娜一句話給澆滅了。
她都不知道她救的是誰,如果直接告訴她,自己的哥哥當年乘坐郵輪出海,結果恰巧遇到海嘯差點命喪海裏。
她會不會不相信?戰寒爵是誰啊!那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人啊!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所以,她沒有得到最確切的消息時,她不敢將戰寒爵當年經曆的事情抖摟出去,否則她的哥哥會要了她的命。
史蒂娜一直都被戰寒陽懷疑著,也僅僅隻是懷疑,不能敢保證,當年救下她哥哥的人就一定是史蒂娜。
萬一,她救的人是別人呢?那到時候鬧了個烏龍,多麼尷尬啊!
想到這裏,戰寒陽還是決定不透露了,她覺得如果這兩個真有海嘯緣分,應該會相認的,哪能由她說出來啊!
“好了娜娜,既然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那咱們就別想了,你也別和我哥離婚了,我覺得我哥對你挺好的,你忍心拋棄他?”
“啊?這……”
史蒂娜聽著戰寒陽的一席話,感覺到了臉頰滾燙,貌似紅到了耳根。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抓住戰寒陽的手,眼神堅定地詢問:
“寒陽,你老是告訴我,我是怎麼來到你們家的?又是如何失憶的?是真的失憶了嗎?”
戰寒陽萬萬沒想到,她隻是想確認一下史蒂娜是不是當年那個救下她哥哥的人。
可是沒想到會讓史蒂娜問起她發生事故的事情,這就讓她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怎麼呢?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史蒂娜再次溫柔地問道,眼神犀利地盯著戰寒陽那閃爍的眼眸。
“不是,不是,隻是自從你失憶後,你當真不記得這大半年來,發生的點點滴滴了嗎?”
戰寒陽還是覺得史蒂娜突然這麼問,應該是想要盡快恢複記憶吧!
可是她在猶豫,猶豫要不要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史蒂娜發現了她的為難,突然又說道:“寒陽,沒事的,你盡管說,我能承受得住。”
在麵對史蒂娜這麼認真且誠懇地保證了,她自然是再不說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於是乎,她想了想,從史蒂娜出現在海邊的那一刻說起。
“當時你是一絲不掛地裹著芭蕉葉被奧黛麗扛回來的女人……”
“後來我哥從外麵出差回來,立馬麵見了你……”
“你可能都不知道,你當時一個勁地想要逃,你如同火藥桶似的,咋咋呼呼,惹得我哥動怒,將你囚禁了起來……”
“後來我們成為好朋友,你還拜托我將你救出去……”
“最大膽的是你居然管我哥叫狗男人,天呐,狗男人這個稱謂俘獲了我哥的心,所以從那以後,我哥對你百般照顧……”
“即使知道你的身份特殊,他也依然幫你隱瞞,不嫌棄你,甚至和你有了那一紙婚姻,也是真的想要將你拴在他的身邊……”
“可是後來,他為了你去宮家退婚,看到你和宮廷禦卿卿我我,所以一醋之下,掐住了你的脖子,讓你昏迷不醒一個多月……”
戰寒陽將史蒂娜和戰寒爵的相識經過一五一十地表達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隻是她省略掉了,她為了驗證史蒂娜的眼淚會不會引發海嘯,而故意將她推倒,導致她失憶的根本原因的事實。
她不敢說,她怕史蒂娜知道以後,會記恨她,不跟她好了。
所以,就當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吧!
史蒂娜認認真真地聽著,隻要聽到了“那個人”和戰寒爵的點點滴滴,她就覺得心裏莫名堵得慌。
因為她知道,喊戰寒爵“狗男人”的“瘋女人”並不是她。
而她也並不是失憶了。
突然她目瞪口呆地瞪著看向了戰寒陽,似乎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戰寒陽一臉懵逼。
“娜娜,你這是怎麼呢?”
“寒陽,你說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兩個人共用一個身體?”
戰寒陽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掏了掏耳朵,衝著史蒂娜說道:
“娜娜,我剛剛耳朵不好使,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史蒂娜無語至極,好不容易想到了這個梗,結果戰寒陽一句沒聽清楚就給搪塞了過去。
無奈之下,她隻能再次俯在她的耳畔,聲音放高了幾倍說道:
“你說有沒有可能兩個人共用一個身體的?”
這一次戰寒陽聽清楚了,感情史蒂娜是問她在這個世界上會不會兩個人共用一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