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局我又胡了!”一個約莫六七十歲的老人拿著煙鬥,大笑著說道。
“誒呀,這幾盤都快被你們通殺的片甲不留了,不玩了玩不了!”那個穿著紅色大衣的女人搖著腦袋說道。
“呦吼,這就不行了,我還以為你張大媽有多大的能耐,還不是個小鱉孫兒。”老人眼看不秒,猛的使出了他屢試不爽的一招,麻將武魂第一魂技,激將法。
“就是說嘛,張大媽,你可不要讓我家老頭子成了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啊,相信你可以的。”坐在張大媽旁邊的另一個女人笑著說道。
“來來來,老娘我就在陪你打一盤,這回就不信不能吃的你一絲不掛。”張大媽猛然坐了下來,兩個充滿血絲的眼珠裏直冒著殺氣。
“你剛剛不是還說快被我們通殺的片甲不留的嗎?”老人戲謔的笑道。
“少廢話,就等著求老娘放過吧。”張大媽毫不示弱的說道。
“外公,我回來了。”推開房門,一股濃重的煙味頓時襲入我的鼻腔中,好在這幾年的時間都已經適應過來了,換做是別人,必然會被嗆的說不出話來,至少是第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小餘回來了,快吃飯。”坐在麻將桌前的外婆笑著說道。
放下書包,我站在原地左顧右盼了兩下,見不著叔叔的身影,旋即問道:“外婆,叔叔去哪了?”
“老餘和小玲都出去了。”外婆邊摸著麻將邊回答道。
話音落下,我便自覺的走進了廚房。
飯後——
嗶嗶!
一聲熟悉的鳴笛猶如不速之客闖進了木質的大門,也讓坐在麻將桌前的二人變得警惕起來。
“小餘上樓,老婆子趕緊抄家夥。”外公突然臉色大變,就連即將勝利的牌麵都不管了。
接到命令,我便乖乖的拎起書包,沒有半點停留的跑到了我的房間裏。
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人之前也來過好多次,隻不過有幾次我不在家,當然,至於他是誰,想必各位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一點。
“我說餘華啊,你就別來了,跟你說了多少次餘生已經和你沒關係了。”外公拉長著聲音,似乎是害怕眼前的男人聽不到他說的話,那話音,就連待在樓上的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爸,我這不是覺得不對,才想來彌補餘生的嘛。”男人尷尬的咧了咧嘴角,笑著對外公說道。
此時,我也跑到了樓梯口,靜靜的聽著兩人的談話。
我的目光十分恍惚,在知道這個人的真實身份後,那個已經逐漸回溫的心,猛的碎裂了,就仿佛被惡魔拿著燒紅了的鐵戟毫不留情的搗爛。
“有什麼好彌補的,當初的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現在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就不要叫我爸了。”外公冰冷的說道。
“我們就阿莉一個女兒,現在可好,你把阿莉賠給我們!”在外公的話語的刺激下,外婆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痛楚,一邊哭著一邊喊道。
“媽,阿莉和我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為了工作在待在外邊的。”男人慌忙解釋道。
“我呸,放你媽的p,整天鬼混鬼混的,你明明就是在外邊有女人!”外公咄咄逼人的說道。
這些話,都一字不漏的落進了我的心窩中,刹那間,仇恨之意仿佛熊熊烈火開始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