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嚐?嗯?好辦法!”楚刑似乎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還在撓頭自言自語,等到吳仁才的虎爪都快拍到他頭上的一刻,他才輕輕揮了揮手,吳仁才整個身體瞬間停在了半空中,一動不動了。
楚刑走到一邊,抱過了受傷不輕的黑肉,然後扯著吳仁才的尾巴把他拖到水槽邊綁好,又撿起哈姆博格的斬魂刀,一手捏起吳仁才身上的肉,一手拎著刀去割肉,再把割下來的肉片喂給黑肉吃,嘴裏依然沒停下叨叨“複原~~~嗯,複原。我都喂了狗,看你怎麼複原。不過你這細皮嫩肉的~~實在禁不住什麼啊,嘖嘖~~鮮嫩,鮮嫩~~”
我在旁邊看的發傻,這個叫做楚刑的話嘮簡直沒法形容,他就這樣一邊叨叨著一邊生生的剮了吳仁才。他的嘮叨讓人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可看見他在那裏一邊活剮吳仁才的樣子,又讓我心裏直犯抽抽。
不得不說楚刑的刀工極好,大約半個鍾頭的功夫,他不光把吳仁才身上的肉剔了個幹幹淨淨,就連吳仁才的肋骨裏的肉和筋膜都剔了下來,甚至連他指頭尖上的肉都沒放過。楚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半天,確定已經沒肉可刮,哪怕再下一刀的話都會要了吳仁才的命,這才伸手在吳仁才眼前打了個響指。
恢複正常的吳仁才嘴裏剛剛喊出“我要你嚐~~~”便發現自己從脖子往下隻剩下了一具白骨,自己的心髒就在肉眼可見之下藏在肋骨之間噗噗跳動,聲音整個從怒吼變成了驚叫,臉上的表情也從猙獰瞬間變成了驚恐,整個人像個瘋子一樣哭號著。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我其實很能理解他此刻的心理,一個強大到無以複加的生物,前一刻還在怒吼著“讓你嚐嚐我的厲害”,這一刻就變成了一句一絲血肉都沒有的白骨,那具引以為豪的肉體還正在被一隻看起來很傻的狗當作狗糧在吧唧吧唧的嚼著,怕是任誰都要瘋掉了吧。
怪不得之前聽他們說,陳先生去七樓也得挑日子,怕是他也不願意碰上這位神經病一樣的楚刑吧。
楚刑一臉無所謂的走到我跟前“四老板,活幹完了。怎麼著,咱撤啊?”
我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身女裝但又有好聽的男人聲音的人,他剛剛活剮了一個跟上古神獸融合的人,此刻的表現就像做完了一個完全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就好像~~拿著掃帚把一堆垃圾掃到了一邊?
楚刑看著我發呆的樣子一陣大笑“都怪小七和阿信,那倆丫頭總不讓我出來,搞的大家都生分了。其實這種事啊,什麼倒黴虎,見鬼豹的,就讓孔小姐來,她來了都不用動手,咳嗽一聲這貨就得慫,你知道麼~~”他一邊叨叨著,一邊伸手環著我的脖子,像個男人一樣拍打著我的肩膀。
我忍受著說不出的怪異感覺,指著已經癲狂的吳仁才和生死未卜的丘老道、哈姆博格“那個~~楚先生,他們怎麼辦?”
“楚刑,楚刑,就叫我楚刑,一喊楚先生,顯得特別老,好像跟陳先生那個老頭一樣,哈哈哈哈”楚刑用力的圈著我的脖子,嘴裏滔滔不絕“丘老道沒事,八成喝多了。小哈姆更沒事,踹丫的一腳就能起來,哈哈”
他這麼說,也這麼做了。幾分鍾之後,揉著屁股的哈姆博格拖著正在打呼嚕的丘老道就站在了我的麵前,楚刑還好心的把丘老道的拂塵插在他的懷裏,看上去就像個睡著了的趕大車的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