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賈證鏡所說,但凡在這世界上運行的船舶,尤其是載客郵輪,都要在國際船舶管理總署登記注冊,然後才可以正式運營,但這艘盛世帝王號卻無論在國際船舶總署還是各個國家的船舶管理中心都沒有任何一個字的登記信息,且又常年停泊在公海,想調查十分困難。如果不是這次肖一琪用它來舉辦婚禮,怕是根本找不到機會登船。
且不僅僅這一艘郵輪,肖一琪的名下還有五艘沒有任何登記注冊信息的郵輪,這還僅僅是他通過各種渠道打探得知的。那些沒有打探到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了。
用賈證鏡的話來說,這肖一琪,或者說這肖家,簡直可以稱為海上黑船王。
第二天的婚禮儀式看得我心情無比複雜,無數的燈光聚攏在肖一琪身上,給她罩上了一圈絢麗的光環。身為伴郎,我站在舞台的斜後方看著肖一琪的背影,我看不到她正臉的笑容和光彩,在我眼裏,她的麵前就是一片漆黑,好像我昨晚看見的大海。
婚禮過後是郵輪上的各種活動,也讓我見識到了什麼是土豪。兩千多位客人在大甲板上盡情的吃喝玩樂,一大群穿著泳裝的姑娘在泳池裏嬉戲。方斌很享受這種氛圍,不一會就跑得不見了人影。隻剩我一個跟在新郎和新娘後麵,盡心盡責的履行著伴郎的義務,把臉都笑酸了。好在還有兩位伴娘和服務生幫襯,否則我真的會以為白春海這是存心報複我。
整個大party結束後已經快要淩晨了,雖然還有零零星星的客人,但已經不用新郎新娘親自招呼。我已經累的快要直不起腰,白春海和肖一琪拉著我不讓走,在側舷露天酒吧找了幾個空位,非要拉著我和伴娘喝一杯。
閑聊中,我才知道瘦瘦的那位伴娘叫徐詩詩,今年隻有23歲,是肖一琪好朋友的妹妹,而另一位身材性感火爆,周身透著一股妖豔氣息的則是肖一琪的一位遠房表妹,她叫唐琳,也是在我剛下飛機時接過珍珠的那位。不知道是不是珍珠的原因,這位唐琳時不時的衝我拋個媚眼,實在讓我有些消受不起,不由自主的挨著徐詩詩更近一些。
慢悠悠的喝了一個多小時,白春海已經歪著頭睡著了,肖一琪招呼兩個服務生送他回去,然後一臉歉意的向我們道別。看他們倆離開,我也正準備起身告辭,卻被那唐琳一把拉住,非要麵朝大海不醉不歸。本以為那看起來清純很多的徐詩詩會幫我打圓場離開,沒想到這姑娘也如同放飛本性一般,抄過三瓶威士忌直接打開遞了過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上午了,強烈的陽光直射進來把我照醒。我揉著刺痛的腦袋,直勾勾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知道自己早已經不在那個酒吧的椅子上,而是躺在一張大床上,至於怎麼回來的則是一無所知。
翻身想要起床,右手突然碰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赤身裸體的唐琳!
此刻的唐琳一絲不掛的躺在那裏,身上滿是淤青,眼睛瞪的大大的,但已經沒有一絲神采,嘴角也微微張開,像是要呼喊求救。我顫巍巍的伸手放在她的鼻子下麵,沒有一絲呼吸!
我慌亂間猛地往後一退,碰到了另一個人,我轉身看去,是徐詩詩!這姑娘也是渾身赤裸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我把手放在她的鼻子下麵,還有一絲呼吸,讓我放鬆了不少。
也許是我起身的動作太大驚醒了她,徐詩詩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但馬上她的下一個動作就是抓起床上的被子擋住自己的身體,發出了巨大的尖叫聲!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也是赤身裸體的,慌亂的下床在扔滿一地的衣服裏麵找出自己的褲子穿上,剛想去製止徐詩詩的大喊大叫,房間門就被兩個船員踹開了。
房門一開,湧進來至少十多個人,除了麵帶鄙夷的船員,還有一臉憤怒的肖一琪和不知所措的白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