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機還給趙隊,問他“那失蹤的幾個都是什麼人?”
趙隊拿出個本子看了看“三個都是女的,年齡不大。倆未婚的,一個已婚的,她老公出差回來以為她回娘家了,結果三天沒見人就報警了。那倆未婚的失蹤時間更長,不和家人一起住,結果家人以為單位,單位以為在家,三頭一對才發現人都沒了半個月了。”
“也就是說,丟的都是年齡相仿的女人?”毛八寶湊了過來“有沒有可能是什麼國際人口販賣組織啥的?”
趙隊長搖頭“派人去查了,現在還沒發現她們有外出的跡象,而且這幾個人裏隻有已婚那個女人家裏有車,但她還沒開。”
正說著,一個法醫過來招呼了一聲“趙隊,現場處理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跟著趙隊走進單元上到三樓,右手邊的防盜門開著,刑警們在進進出出,看來現場就是這裏了。
這是個不大的兩室兩廳的房子,進門後小心的躲避著四處被刑警們標注的各種痕跡,不大的餐廳裏靠牆角擺著一把椅子,椅子上方是裸露在外的一根暖氣管道。而一個女人的屍體就靜靜的放在椅子旁邊,幾個法醫正在準備把她裝進屍袋。
趙隊長讓法醫稍等一會,然後讓我們站到了前麵。這是個長的很文靜秀氣的女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整個人的膚色已經有些發青,確實不像早上剛剛上吊自殺的。長長的黑頭顯得她的臉很小,而且很蒼白。失去神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似乎隨時會開口說些什麼。脖子上有一條粗重的勒痕,勒痕造成的血痕倒不是非常重,隻是在她白皙的膚色襯托下顯得特別刺眼。
寶木一聲不吭的站了過來,把手虛虛的放在女屍的臉上,閉起眼睛停了片刻,然後衝我搖了搖頭“沒什麼反常。”我看了看毛八寶,他也搖了搖頭。
我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回頭問趙隊長“她自己住?”
趙隊長招呼法醫把屍體裝好抬走,轉身從另一個刑警手裏拿過一個本子,邊看邊說道“自己住,臥室裏的衣服全部是女人的,尺碼也一樣,沒有一件別人的。廚房裏的碗筷和洗衣機衛生間都檢查了,沒有第二名家庭成員的生活痕跡。”
我輕歎了一聲,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我們暫時也沒什麼發現,你這邊再排查著,我先回去,晚上我再過來,那時候陰氣重,也許有別的發現。”
從現場出來,一路回八仙飯店,剛進門就碰見了孔小姐找我告狀“四老板,你還管不管二哈了?你要不管,我可就管了。”一邊說,孔小姐一邊把拳頭攥的嘎嘣響
我一臉迷糊“孔小姐,二哈咋了?他不是剛好麼?”
孔小姐一臉怒氣“他是好了,馬上就該不好了!”
我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隨手倒了杯水給她“咋了?你給我說說。”
孔小姐一口把水喝光,氣呼呼的說道“我今天一早把我的裙子和外套拿出來晾一下,結果不到一會就不見了。找了半天發現是哈姆博格穿上了,還到處溜達!”說著,孔小姐惡狠狠的看著毛八寶“毛先生,你是不是隨便找了個女人的魂魄還是變態的魂魄給他補上了?”
毛八寶連連擺手“我那可是正經從那邊找來的,當時陳先生也在場,有問題早就看出來了。”
幾個人正說著,身後傳來哢嚓一聲巨響,回頭一看,哈姆博格被從一個房間裏踹了出來,哈姆博格很狼狽的起身,身上穿著的紅裙子已經滿是灰了,交上還有一雙被他踩的歪歪扭扭的高跟鞋。
我趕緊一把拉住要去跟哈姆博格拚命的孔小姐,回頭問哈姆博格“誰打的你?”
“我!”勾兒氣衝衝的邁步走了出來
“他幹啥了啊?”我徹底懵了。
勾兒一手掐腰一手指著哈姆博格,憋了好半天才說“他~~他~~他偷喝我的紅糖薑水~~~”
晚上的時候還沒等我去,段局和趙隊長就直接上了門,不過這次是他們倆是希望我以私人身份來幫這個忙。
“目前也沒掌握太多證據,監控也看了,沒有任何一個人離開本市的信息。”趙隊長把一堆材料擺在我跟前。
“直說吧,你們想我怎麼配合?”我隨意翻了一下,照片上都是幾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看起來無論對方是什麼人,目的性還是蠻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