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楞了一下,心裏想這不是廢話麼,扇子本來是用來扇風的,我拿來抽人,當然不是這麼用的。
“打開~~~”丘老道說完這倆字,腦袋一歪,呼呼的睡著了。
我下意識的打開折扇,對著撲上來的魍魎揮了幾下,除了讓自己感覺更別扭之外,唯一的變化就是對魍魎毫無殺傷力了。
我剛想收起折扇,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魍魎,看那眼神和身形,竟然極像之前我在村裏和她聊天的那個大媽。我不禁楞了一下神,可就是這一下,我著了魍魎的道,藏在它身後的四個魍魎同時出手,狠狠的轟在了我的肚子上。
火辣辣的疼痛感讓我連退幾步,一腳踩在了丘老道身上,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仰去。我心知無論如何也不能摔倒,大胡子那慘狀曆曆在目,而且現在身體幾乎已經透支,這一倒下,怕是真的爬不起來了。
哈姆博格見勢不妙,轉身用手裏的刀子反手劈開了一個魍魎,順勢一把將我頂住。我的身體是穩住了,可和哈姆博格交錯之下,右臂在他的刀尖上蹭開了一條一寸多長的口子,鮮血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這會也顧不上這麼多了,我揮著扇子打退了眼前的幾個魍魎,四處張望著。
現在通道是別想了,無數的魍魎擠在那裏一動不動,我們要是衝過去,怕是連扇子都揮不開了。反倒是這大廳裏還能有點活動空間,而這點空間竟然是拜那石桌所賜。
不斷有魍魎撲向石桌,但隻要一接近那個陰刻陣的範圍,立刻就被化成了黑煙,消失無蹤。石桌周圍三米之內,竟然沒有一個魍魎存在!
“二哈!胡子!殺回去!”我扯著嗓子吼道。
這會顧不上石桌那裏有啥了,就算有,也得闖!寧可讓那螭火給我個痛快的,也好過在這裏被這無邊無際的魍魎活活把我累死的強!
哈姆博格一聲怒吼,雙手擎著斬魂刀就一通胡劈亂砍,生生往回撤了三米多,大胡子一把將丘老道搭在我背上,然後抱著石頭在我身後斷後,三個人重新殺回石桌方向。
殺回的過程比殺出要容易的多,似乎我們隻要不擋著魍魎奔向石桌,它們的殺意也小了很多。再想想之前它們在石壁中那張牙舞爪的樣子,我不禁懷疑它們的真實目標其實就是那石桌上的物件。
壓力一減,心情也略微變化,感覺手裏的扇子也揮的更快更有威力了。三五分鍾就已經走了剛才至少一半的路程。
我正打的起勁,哈姆博格“咦”了一聲,開口問道“四老板,你這扇子怎麼回事?比剛才厲害了呢。”
聽他這麼一問,我心裏一哆嗦,剛才光抽的痛快了,還真沒注意扇子如何,我生怕這扇子有什麼變故,趕緊躲他身後展開檢查。
扇子並沒有壞,木質的扇骨連點彎曲開裂都沒有,就連扇麵都完好無損。唯一有些變化的,是感覺黑色的扇麵更深了,而那金色字的顏色顯得更加耀眼了。
而讓這扇子發生改變的最大可能,就是從我手臂那個刀口流出的血,一條細細的血線沿著刀口一直流到手掌,把大半個手掌都染成了紅色,而那扇柄就被握在這滿是鮮血的手掌中。
“難不成這才是正確用法?”
我自言自語的叨咕一聲,用力一攥拳頭,又是一條細細的血線順著刀口流到了手掌,我握緊扇柄,從哈姆博格背後閃出,呼的一下把染血的扇子橫抽了出去。
隨手揮動幾下,感覺扇子其實並沒有變輕,而是揮出去之後的效果更好了,魍魎們對這扇子似乎有一絲懼意,而且一旦打上,不需要用什麼力氣,甚至都不需要去分辨打在哪裏,隻要那魍魎一被扇子沾上,就會化為黑煙消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