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姐夫的腿?”
毛八寶衝他一樂“小子不笨,腿是讓另外一個女鬼要走了。這麼看來,你姐夫真是讓人害死的。”
臥室裏一無所獲,一行人下了樓,去了王磊第一次被發現不正常的次臥。如徐春燕所說,次臥裏的布置極其簡單,一張不大的床,另一邊放著一張很簡單的木桌。桌上放著筆墨紙硯,中間還攤開著一疊宣紙。牆上掛著幾幅字,都是些“寧靜致遠”“難得糊塗”之類。看筆力是有那麼寫功力的,落款都是一個人:湖畔居士。
徐春燕走過來解釋“這都是我老公寫的,湖畔居士是他自己取的號。他平時沒事就愛寫寫字,他說這樣能靜心。”
我點點頭,隨手指著桌上的文房四寶“這都是他之前常用的?”
徐春燕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就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那對鎮紙和那個硯台,和之前的不一樣了。”
我伸手拿起了一個鎮紙,這玩意漆黑發亮,尺許長短,拿在手裏沉甸甸的。用手指彈了幾下,發出的聲音非金非木,判斷不出什麼材質。
我把鎮紙放在一邊,又拿起那個硯台。這硯台有點像個小碗,但又沒那麼圓,顏色也是遍體漆黑,透亮的那種黑,質地和鎮紙一樣,硬梆梆,沉甸甸,但又看不出是什麼。
我重新掂起鎮紙,問徐春燕“這倆玩意跟之前有什麼不一樣?”一旁的徐天寶伸手端起了硯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徐春燕咬了咬嘴唇“前幾天我看見的時候,它們是白的,有點像瓷白色。我問過我老公,他說是象牙做的,經過特殊處理才變的那麼白。”
說話間,已經在屋裏轉了一圈的毛八寶湊了過來,隨手拿起鎮紙看了看“嗯,你老公說對了一半。”
“這不是象牙的?”徐天寶扭頭問道
毛八寶沒吭聲,一腳踩在了一個矮凳上,把那鎮紙往自己腿上一摁“喏,明白了吧?”
我看的眉頭大皺“毛先生,你的意思是,這鎮紙是用人的腿骨做的?”
旁邊的徐天寶都聽傻了“不會吧?人骨頭做鎮紙,那這硯台呢?”
哈姆博格大大咧咧的搭了腔“那還不簡單,倆女鬼,一個要腿的,一個要頭的,你手裏那硯台就是另一個姑娘的頭蓋骨做的唄。”
徐天寶嚇得手裏一哆嗦,差點把那硯台扔出去,拿著也不是,扔了也不是,過了好一會才哆哆嗦嗦的放回了桌上。
這時候看出來徐春燕能鎮的得住了,問毛八寶“這位毛先生,你說這是用人骨頭做的,可為什麼漆黑一片?我看這可不像是染的色。”
毛八寶讚許的點點頭“老板娘說的是,這不是一般的人骨,這是經過處理的。先選冤死之人的屍體,或者幹脆就是把人虐殺,然後取骨施法。剛做出來是潔白如玉,晶瑩透亮,但裏麵封著它主人的怨氣。等裏麵的厲鬼把人害死,就會回到這骨頭之中,死者的魂魄和那怨氣混合,變成了這種看起來很漂亮的黑色。這東西特別適合背後下手害人,隻是這種辦法非常陰毒,這些年已經失傳了,沒想到今天能從這裏又看見這個東西。”
聽毛八寶說到這裏,徐春燕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毛先生,夏老板,還有這位哈先生,求求你們幫我們報仇!一定要找出這個背後下手的人來。”
我趕緊把她扶起來“大姐,你別著急,咱慢慢來。你先想想這套玩意是誰送的。能送這玩意的肯定不是外人,能知道姐夫愛寫字,還能送到他心眼裏,讓他能接著用,這人肯定跟你們家關係遠不了。”
徐春燕聽我這麼一說,自己也冷靜了下來,坐在床邊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鎮紙和硯台一言不發。知道她在想事情,我們幾個也一聲不吭的看著她。
過了好一會,徐春燕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麵帶疑惑,說話有些遲疑不定“我想起來是誰送的了,可那人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