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心髒的位置,白皙的皮膚襯托著一個極小的紅色傷口,傷口處有幾滴散開的血液,浸濕了他貼身的衣服,所以才讓手感變的有些不一樣。
哈姆博格和述海幾個人立馬圍攏過來,可都沒看出個所以然。楚刑圍著屍體轉了幾圈之後蹲了下來,雙手一用力把屍體翻了過來,變成了臉衝下,然後手指捏住衣服,呲呲幾下把後背的衣服撕開了一個口子,指著一個紅色小點問我“四老板,這個跟前麵那個是不是一回事?”
我們倆把屍體翻來覆去又看了一次,確定後背和前胸的傷口是個貫穿傷,後背傷口小,是入口。前胸傷口大,是出口。也就是說,是一根極細的東西從述明的後背進前胸出,一擊刺穿了他的心髒致死,然後才把他的屍體掛在了樹上,造成自殺的假象。不過至於為什麼隻流了這麼一點血,卻是我們倆想不出來的了。
我問旁邊有些發愣的述海“我說掌教,你就別愣著了,趕緊想想,你們太素宮中有沒有能造成這樣效果的功夫。”
述海緩過神來連聲道歉“我接任掌教時間不長,而且太素宮中一向和睦,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幾位見諒。”
楚刑翻了個白眼“諒不諒的吧,反正都見了。你這掌教也沒白當,長見識了。趕緊的吧,想想有什麼功夫能有這個效果?”
述海神情有些尷尬,他是沒想到剛才還喊打喊殺的幾個人,這會竟然成了他抓住真凶的關鍵人物。
正在此時,兩個道士抬著一個類似於滑竿一樣的東西快步走了過來,算是變相解了述海的窘境,滑竿上坐著的正是被楚刑一腳踢斷了小腿的述德。
述海一臉的窘迫全都化為了怒火,向著述海就發了過去“述海師弟!現在需要你把事情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述海一臉茫然“掌教師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之前我和述明師弟去抓邱成榮這事,您不是也知道麼?”
述海咬牙切齒“抓人我知道,可抓的人呢?到底在哪裏?!你們是打了個時間差來騙我的吧?”
聽著述海發脾氣,我大概也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早在我們剛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有人—也就是門口那個年老的道士—認出了丘老道。他吩咐看門的小道士帶我們去碑林的時候,自己則飛奔去找了述海。正好那時候述明和述德也在,四個人便商量好了計策,決定先把丘老道拿下再說。
按照商定的計劃,拿下丘老道之後,直接把他帶去見述海,由掌教按照門規處置。可這述海一等人沒回來,二等人沒回來。從下午等到了天黑,終於是坐不住了,打發幾個小道士去看看。可小道士的回複更讓他吃驚,下午在碑林確實有人祭拜天機子,然後跟述明述德打了一架後被抓了,但被抓之後去了哪裏,卻是一問三不知了。
直到晚上十一點多,述德才匆匆趕了回來,說把人關在了思己洞,自己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才讓丘老道心意鬆動,有回心轉意洗心革麵的想法了。所以現在專門過來請掌教師兄,一是去一錘定音,如何處理逆徒邱成榮全憑掌教一句話。二來這邱成榮知道一些跟太素宮關係重大的秘聞,掌教最好親自走一趟。
述海掌教不疑有他,帶著一群徒子徒孫奔向思己洞。可哪成想推門進去之後,非但沒看見丘老道,到碰見了我和哈姆博格,還有個神出鬼沒根本沒法還手的楚刑。不光沒找到邱成榮,還大大的丟了麵子。而這述德也是倒黴,遇見誰不好,偏偏遇見了這麼個無賴楚刑,自己斷了一條腿。
述海就覺得自己是被人套路了,堂堂太素宮掌教,竟然像狗一樣被人牽著鼻子走。如果不是述明屍體被發現,恐怕這會一群道士早跟我們打成一鍋粥了,不管打輸打贏,到時候這個爛攤子還是他述海的。
我笑眯眯的走到述德麵前,輕聲說道“述德道長啊,我看您還是跟述海掌教說點實話,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如果事情還有轉圜餘地,相信掌教也能放你一馬。”說著,我又指了指楚刑“你呢,也不用想寧死不屈那些套路。看見我那位朋友了嗎?他會用石頭把你的手腳砸成餃子餡,砸的時候保證你沒感覺,砸完之後讓所有的疼痛同時爆發出來,而且五秒鍾循環一次,嘖嘖~~那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