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王叢叢之前說過,教給她這些的就是個拿著拂塵的道士。”
毛八寶看著我苦笑“四老板,哪個道士不拿拂塵?”
我愣了一下,被他頂的沒話了。好半天才問道“那為什麼要教給她這些邪術?”
毛八寶歎了一聲“說好心,也是好心。幫她把孩子的屍體保存了下來,這迷魂術用好了,在她眼裏看來,孩子活靈活現,也是個念想。說壞心,幹嘛要把這迷魂術的用法告訴她呢?唉~~~”
隻是這些話,終究還是不能跟韓斌說的。我隻是告訴他,我在路上偶遇了王叢叢,送她回家之後,她突然發病拿藥水噴我,我迫不得已打暈了她,把她送進了醫院。結果大夫確診她已經得了精神分裂症,需要入院治療。
對於其他,我隻字未提。韓斌隻是個普通人,他沒有我這種宿命,不該背負這麼多。
韓斌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看我不再提王叢叢的事,又問我“那林曉的未婚夫呢?判了沒有?你不是認識刑警隊的人麼,沒給幫忙活動活動?”
我苦笑“活動個啥啊,人家刑警隊三天給丫查了底兒掉,哥們家裏有個林曉,單位有個秘書,還在外麵跟二十多個女的開了一百多次房,不給個炮王的外號就不錯了。”
“哎喲哎喲,這麼厲害啊?”韓斌一聽這種八卦,立馬來了精神,要不是看我正開著車,他能撲我身上來“給說說,給說說,這都咋回事啊?林曉咋樣了?”
“這玩意說個屁啊?倆人登記了,這麼一鬧又離了,房子車子都歸林曉了,不過那姑娘也倔,把這些東西都給賣了。然後說是有個美國研究所給了邀請函,她直接去美國了。”
“嘖嘖,夠快的啊,這才一個來月。利索~~這性格~~~”韓斌不住的砸吧嘴。
“行了,別廢話,咱快到了。”說著,我轉動方向盤,把車開下了高速。
下來高速公路又開了七八分鍾,車停在了一個大門口,門口不起眼的招牌說明了它的特殊性“樂康精神病院”。
韓斌邊走邊吐槽“樂個屁啊樂,人都來這了,還有啥可樂的?”
我衝他嘿嘿一笑“你樂不樂我不知道,但這裏麵的人,一個比一個樂嗬。”
說話間倆人穿過主樓,走到了後麵的花園。花園裏三三兩兩的有那麼二十幾個穿著病號服的病人在散步,還有幾個護士在照看著他們。看我們倆走過來,其中一個護士站起身衝我打了個招呼,然後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裏有一把孤零零的躺椅,王叢叢穿著病號服躺在那裏,一臉慈愛的看著躺在臂彎裏的布娃娃。
在那一刻,我想起了王叢叢之前經曆的一切,感覺心裏酸酸的。她隻是個普通的想要一個完整的普通的家庭的女人,為什麼就變成這個樣子~~~
韓斌似乎就沒有我這麼多想法,他把我們帶來的大號布娃娃藏在身後,笑眯眯的向著王叢叢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打著招呼
“叢叢,我們帶著長大後的思雅來看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