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當這個紅色的鬼魅真正的從畫框裏出來的時候,可能就沒人怕了,可就是這個將出未出的過程讓人覺得無比煎熬,再加上之前那恐怖的火焰表現出來的無比強大的攻擊力,更是如同一塊巨石一般壓在眾人的心頭。
一時之間,整個客廳裏靜悄悄的,每個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所有人都死死的盯著那畫框裏扭曲的人影。緊張的氣氛如同死死貼在皮膚上的濃稠的漿糊,越來越緊繃,越來越濃鬱,我知道遲早有人會打破這種氣氛,隻是看誰更先動手而已。
趙澤陽動了,這個之前給人膽小懦弱印象的趙家老三表現出了與他外表絕不相稱的陰毒和狠辣。
他衝著僅存的兩個保鏢之一擺了擺手,在他的授意下,那個保鏢輕手輕腳的從地上撿起一片魚缸的碎片,衝著距離他們不遠的鄭盛言刺了過去。
鄭盛言一臉驚恐,但也不敢大幅度的躲閃,兩個人如同表演啞劇一般在方寸之地閃展騰挪,表演著各種高難度動作。誰也不想發出聲音,誰也不敢發出聲音,更不願意比對方距離那幅油畫更近一些。
趙澤陽估計是看不下去了,慢慢往前蹭了幾步,抬起右腿一腳踹在了保鏢的屁股上。那保鏢不知身後有變,猛然間挨了這麼一腳,被他踹的踉踉蹌蹌的向鄭盛言衝去。
鄭盛言是麵朝趙澤陽的,早已經發現他的詭計。眼看保鏢拿著魚缸碎片朝自己撲過來,猛地向下一蹲,同時伸腿一絆,那保鏢跌跌撞撞的從他身邊衝過,又被他這麼一下絆,整個人失去了重心,一下撲倒在剛才被哈姆博格撞碎的椅子碎片上。一根尖利的足有一尺長的木條刺進了他的胳膊,劇烈疼痛之下,那保鏢終於沒有忍住,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油畫裏的厲鬼突然停下了動作,左右搖晃著腦袋,似乎在判斷聲音來源的方向。
這會更沒人出聲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油畫和保鏢之間梭巡。那保鏢也是硬氣,哎喲一聲之後再沒發出聲音,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連滾帶爬的到了油畫的背麵,他覺得也許這樣可以躲過一劫。看見他這舉動,眾人的眼睛也是一亮,這也許是個躲避的辦法。
可事實卻讓所有人失望了,那紅色的身體晃動了一會,猛然張開嘴巴噴出一團橘色的火焰,那火球圍著畫框轉了半圈之後,準確無誤的粘到了保鏢的身體上,直接鑽進了他的肚子裏。
下一刻,保鏢如同一條離水上岸將要死掉的魚一樣,身體好像觸電一般猛地彈起快一米高。再落下的時候,他的嘴巴和眼睛裏噴出了橘色的火焰。
這次沒有慘叫,就連眼球也在瞬間被融化了,整個身體在眾人的注視下默默的燃燒著,除了脂肪發出的劈啪聲外,再無其他聲音。
我和毛八寶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裏看到了同樣的內容:這個趙澤陽,太狠了。
鄭盛言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指了趙澤陽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在趙澤陽挑釁一般的眼神之下停留了片刻,鄭盛言突然站了起來,朝著趙澤陽撲了過去,嘴裏高聲喊道“趙家沒有你這麼陰毒之人!”
看那架勢,竟是要跟趙澤陽同歸於盡!
趙澤陽萬沒想到這鄭盛言真的就敢這麼做,現在悟非子救援不及,唯一的一個保鏢也躲到了一邊,最可怕的是隨著鄭盛言那一聲大吼,一團火球已經從那畫中飛出,緊跟在鄭盛言身後電射而來!
趙澤陽臉色發青,但也躲無可躲,索性兩眼一閉,放棄了求生的欲望。
他剛剛把眼睛閉上,就聽見轟然一聲巨響,緊接著就巨大的氣浪撲麵而來,把他炸翻在地。
趙澤陽趕緊把眼睛睜開,發現那火球已經消失不見,鄭盛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摔在一邊,不過此時這老鄭顯然沒有去考慮火球的問題,而是坐在地上伸手怒指毛八寶
“毛先生!你為什麼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