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未央勸走,地上,夜九幽居然還沒有醒。
身上的痛早就完全消失,除了神力消耗太大,全身有些綿軟無力外,已經沒有大礙。
我看著他那張欠扁的臉,忍下心裏想要在他身上狠狠踹幾腳的想法從他身邊跨過去,剛走出一步,曳地的衣服被他抓住,拉的我腳步一晃,差點摔倒。
“你想去哪?”夜九幽赤紅的眼睛微眯著看著我,“君未央呢?他在哪?”
我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心髒都劇烈的蹦了幾下,皺著眉深呼吸幾次,把被他拽著的衣服抻出來,淡默的說:“他已經走了。”
得,本來想出去透透氣的,現在看來,我還是老實的在床上坐著好了...
剛把衣服抻出來,他又抓住了我的腳腕,冰冷刺骨的寒意順著他的手掌向我的身體蔓延,極冷的溫度,讓我幾乎站不穩。蹙起眉,我冷冷的說道:“放手!”
其實我更想的是用腳去踩他的手,不過現在不知道他是什麼個狀況,他的傷到了什麼程度,我隻能忍下衝動。
“你為什麼沒有和他一起離開?”夜九幽鬆開手,手撐地站了起來。
他的目光清明,神色很好,沒有一點受過傷的痕跡。之前未央的攻擊對他似乎沒有作用,那他又是因為什麼而昏迷了這將近十分鍾的時間?
“你明知道原因。問出來,憑白顯得你很弱智。”我鄙夷的嗆他一句。
如果不是君無言在他的手裏,我怎麼會留下來,又怎麼會明知是自投羅網也說服了眾人來到他這裏。
現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很過分有沒有!
“那你怎麼沒有趁機殺了我?”他有些不解的看著我,紅色的瞳孔越發的顯得深紅。
我對著他捏捏拳頭,坐回和房子同樣顏色的石頭床上,懶得理他。
“還是因為君無言?”他一步跨到我的身邊,鍥而不舍的問。
“廢話。”淡漠的抬頭盯他一眼,這句話他都問的出來,不會是被未央打傻了吧?
“你...不怕我殺了你?”對我的惡劣態度他沒有一點反應,而是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我繼續問。
忍...我緩緩的把胸中的悶氣吐出來,他這是腦抽的節奏?為什麼醒了問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問題!
“想殺就動手吧!”沒好氣的說一聲,我向房門走去。
他既然問出來了,那麼就不會殺我。
要殺,何必說這麼多的廢話。
來到外麵,又和上次一樣,這裏方圓百米外被他布下了結界。
眺望著神宮的方向,我淡淡的歎口氣:父皇,我又被困住了,現在好無力,沒有任何辦法,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我留在這裏,到底是對還是,錯?
看著淡墨色的結界,所有的壓抑和無助化為一拳,狠狠的砸在結界上。閉眼,咬緊下唇,我收回拳頭垂在身體側邊,結界上的反震力震得胳膊幾乎都要廢掉。
慢步走出的夜九幽瞄著我的手邪氣的冷笑:“痛不痛?”
“痛不痛關你什麼事。”我挑眉,將痛的幾乎在發抖的右臂放在身後,冷聲道:“用不著你假好心。”
“淩瀟,你在挑戰我的耐性。”
看著臉色陰鬱了許多的夜九幽,我哼一聲,接著說道:“你當我願意理你?話不好聽,你別和我說我不就得了。”
傷我的老公,傷我的身體,又差點掐死我,就是泥人也是有三分脾氣的好不!
“你不怕我殺了你,那你就不怕我讓君無言現在就魂飛魄散,灰飛煙滅?”夜九幽抱著雙臂,陰鷙的看著我。
該死的,我神經一下繃緊,恨恨的瞪他一眼,譏諷道:“除了用君無言來威脅我,你還有沒有別的本事!”
混蛋!他這是吃定我不能看著他傷害君無言,居然一再的用他來威脅我!
軟肋被敵人捏在手裏的感覺簡直是糟糕透了!
“別的本事有是有,不過不如這個有效。”夜九幽對我的譏諷不以為意的聳聳肩,“不管卑鄙不卑鄙,起碼很管用。不是嗎?”
說完他還對我露出一個微笑。
“哼。”我怒哼一聲,他隻用一個卑鄙來形容是不形象的,卑鄙,無恥,奸詐,狡猾......所有的貶義詞都是給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夜九幽你有沒有心?”我緊盯著他的雙眼問道,“當初神界沒人接受你,隻有我和君無言不用異樣的眼神看你,把你當成朋友照顧你。君無言甚至讓你去幽冥鬼域生活,給你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讓你不再受別人的排擠和歧視。我們這麼幫你,自問對你已經是掏心掏肺,你怎麼能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