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劍!你告訴她,世界上最難得的便是信任,士為知己者死,說的便是信任,異軍突起也好,偶獲機緣也好,終歸都是在為了華夏更加強大。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別人是沒有錯的,但是作為華夏子民,無論是否在戰時,永遠不會!絕對不會!去做外境勢力的走狗,這是你做人的底線。”
賈劍完全沒有想到章鐸竟然具備如此炸天的官話技巧,深感欣慰,不愧是中州土著已故首領的兒子,多少年耳濡目染下來明顯是汲取了不少官場經驗和知識。賈劍跟著章鐸把大概意思說了出來,吳淩似乎早就喪失了對麵部肌肉的控製權,仍舊是那副撲克臉,並不表達看法,靜等著賈劍繼續說下去。
“吳執事,你去問問嚴定嶽自然就清楚了,我是怎麼當上的日澗狩獵團隊長的,又是怎麼進入嚴家的,沒有任何一丁點的通融,都是我憑著命換回來的,我不認為即便您是帶著搜查證來,我就得低頭哈腰。我告訴您一個訊息,您一查便知,但是這件事事關重大,還請您為我保守秘密……”
吳淩伸手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示意賈劍不要再說話,賈劍也很識趣,直接閉上了嘴。
半分鍾之後,兩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開到了現場,警車裏坐著的警察對吳淩和賈劍明顯有著戒備,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所有警察都把槍握在了手裏。
“不許動,舉起手來。”
“魁杓七衛開陽府辦案!”吳淩冷哼一聲,拿出工作證件給持槍警察展示一番,打消了警察的疑慮。領頭的警察是個虎背熊腰的壯漢,本是氣勢洶洶而來,等看到吳淩的工作證之後,臉色瞬間陰轉晴,生怕吳淩日後給他穿小鞋,圍著吳淩點頭哈腰,就差直接上日式的下跪服務了。
吳淩自始至終沒有正眼看這七個警察,指著地上昏迷的黑色帽衫男,冷言道:“這個人是個外境修行者,是不是非法入境這件事需要你們去落實,另外,這人還沒死透,帶去醫院嚴加看護,人要是逃走了,後果也不用我多說。”
領頭的警察哪裏還敢怠慢,魁杓七衛是華夏頂級機構,七衛中最惹不起的就是開陽府,分分鍾就能給安插一個罪名的機構,換誰與之接觸都會感到肝兒顫,更不要說是威名遠播的羅刹吳親臨了,一個疏忽就可能被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送進監牢之中。
“屬下明白,我這就帶著他們去查,絕對會給您一個非常滿意的答案。”
“非常滿意的答案?”吳淩瞪了領頭警察一眼,“你隻需要告訴我,這個境外人員的入境手續和批準是否齊全,隻需要告訴我是,或者不是,何來非常滿意一說?”
領頭警察瞠目結舌,隻能木訥地點頭,他完全沒有想到拍馬屁都能給自己拍死,登時出了一身冷汗,完全不知該如何作答,生怕再說錯一句話,吳淩就會徹底轉到羅刹吳的狀態。
“站這兒等我請你吃飯嗎?把人帶走!”吳淩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