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子浩前後,還有沒有人被派駐過來,章鐸不清楚,但是他清楚的是隻要聚道魔神的眼瞳還在手裏,他就還有一戰之力。
任橙抓過床頭的呼叫器,把護士傳進了屋,告知她把主治醫師請過來,布置完便坐在了床頭的位置,從兜裏摸出一袋麵膜,拆開鋪在了章鐸的臉上,笑嘻嘻地望著章鐸,“你的臉上都起皮了,敷個麵膜舒服舒服。”
任橙的舉動讓章鐸愣了神,心神一動,把賈劍從魂塚中置換了出來,他自己則躲進了魂塚裏。
任洪笑著搖了搖頭,本來他準備聽完主治醫師的話再走的,但是現在這個情形,似乎待下去才是真的尷尬,推著付銘往外走,順道把嚴定嶽也請出了病房。吳淩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她的理性占據著頭腦,執意聽完主治醫師的話才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隻剩下了章鐸和任橙兩個人。
“我暈過去了多久?”魂塚中的賈劍沒有任何時間參照,也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他害怕章鐸被偷襲者帶走,生死未卜,他擔心章鐸再也醒不過來,他被囚禁在一個植物人的身體裏,他在章鐸陷入昏迷之後預想過無數種可能,在這段時間,每一秒都是煎熬。
“你昏迷了三天三夜,算到現在的話,應該已經過八十個小時了。”
“那時間還真是挺長的了,我都沒想過我還能活著回來,能重新看到陽光,看到你們,真很開心。”賈劍劫後餘生,心生感歎。
“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都擔心死了。”任橙咬碎了嘴裏的棒棒糖,嘎嘣嘎嘣地嚼著,“孫鵬宇遇襲之前,咱倆不是討論去挪威的事兒嘛,我把機票買好了,結果就被大雪封在威能器械製造基地了,後來這事兒就給忘了。咱倆之前可是說說好的,你沒坐過飛機不知道怎麼買票,我買你給我轉錢,要不是前天看到信用卡還款提醒,我都記不起來這茬事了,你說你要是醒不過來,我這錢可不就白瞎了嗎?”
賈劍驚得一口氣差點背過去,合著現在臉上貼著的這個麵膜也不是白給的,一會還得轉賬給她,“我的姑奶奶,我這就給你轉成不……”
任橙觀察著賈劍的反應,很期待賈劍來一句咱家錢還分什麼你的我的,結果賈劍腦子裏想的東西和浪漫完全無關,眼神黯淡了下來,捶了賈劍一拳。
“你的磚機都碎掉了,你拿什麼轉!逗你呢,姑奶奶我還不差這兩張機票錢。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有多忙,竟然有三張手機卡,我哥跑斷了腿才給你淘到一個三卡三待的三防手機,手機卡全能放進去,也相對牢固一些。”
“費心了,費心了。”賈劍感覺麵膜似乎柔和了許多,“孫鵬宇死沒死?”
任橙沒想到賈劍的關注點如此跳躍,白了他一眼,回道:“之前都給你科普過了,那丫肯定是有防備的,尤其是在你救了他之後,這種人貪生怕死,僥幸逃過一次,以後肯定是處處小心,他身上套著一層軟甲,據說還常備了一個醫療隊伍在身邊。”
“頭一次聽說約炮還要帶醫療隊伍的。”賈劍說了一半,並沒有把後一句,怕不是陽痿說出來。
“嗯……你要是這麼說,他很有可能是不舉。”
任橙壞笑著挑了挑眉毛。
賈劍回了一個賤賤的笑。